裴行儉與蘇南瑾會面,帶著阿成離開的假象。然而,在他們的談話中,裴行儉無意間透露出朝廷官員被捕將受到懲罰的消息。蘇南瑾聽到這些後,立刻阻止裴行儉離開,並提出一起審問琉璃。裴行儉順水推舟地答應了。
在審問過程中,琉璃巧妙地假裝自己是個名叫玉兒的新婚女子,被膽小的丈夫拋棄。蘇南瑾憤怒地批評了這個“夫君”,並趁機提議讓琉璃與裴行儉一起前往西州。於是,兩人便以此為由同行。
當晚,阿成受裴行儉之命,為琉璃送去她愛吃的食物。同時,阿成與蘇南瑾一起喝酒。裴行儉的性格決定了他必然會為琉璃出氣。因此,他假裝喝醉後失言,向蘇南瑾傾訴了許多「掏心掏肺」的話,大罵褚遂良和長孫無忌,並特別提醒蘇南瑾不要向於承粟學習。實際上,這是為了吸引蘇南瑾上鉤。
裴行儉被阿成等人送回府中,一離開,他立刻就清醒了過來。阿成告訴裴行儉,琉璃今天點的餐點都吃完了,但不准告訴他。阿成希望裴行儉能知己知彼,這才如實說出。
裴行儉裝作醉酒的樣子來到琉璃的房間,就是要讓比爾呢看到他是個不務正業的好色之徒。因為他知道蘇南瑾一定會有耳目盯著他。
裴行儉回去之後,將自己假裝喝醉的話告訴了琉璃。他相信蘇南瑾一定會寫奏章去彈劾他,這樣一來,他不僅得罪了宰相,同時也得罪了聖人。琉璃擔心裴行儉不支持武昭儀的事已經惹怒了聖人,這次他的言行再被彈劾,可能會更加惹怒聖人。但裴行儉卻將自己和聖人的聊天告訴了琉璃。原來他早就有心要來西州做長史,為聖人籌措軍糧,到時候才能討伐西域。就算不是被褚遂良他們這次設計得罪了武昭儀,他也一樣會來西州。
琉璃聽聞這些事情后,仍然感到有些生氣。裴行儉向她保證,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會與她商量並共同進退。他不會再像之前那樣,丟下琉璃一個人面對困難。然而,他也有一些事情不會告訴琉璃,例如別人的隱私,以及他自己沒有五成把握的事情。琉璃仍然對之前放妻書的事情心存芥蒂,但裴行儉卻想出了一個巧妙的方法來化解她的擔憂。
他逗趣地讓琉璃拿出放妻書,聲稱如果她拿不出來,那她就是裴家的媳婦,無論以後遇到什麼困難或選擇什麼樣的道路,他都會堅定地與她同行。琉璃被他的言語逗笑,流下了感動的淚水,終於釋懷了過去的誤會和矛盾。兩人深情地擁吻在一起,重新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裴行儉一行人很快就抵達了西州的敦煌城。敦煌的司馬曲崇裕帶著一隊人在城門口迎接他們,並吹響了歡快的胡加曲。他聲稱是奉了父親的命令來到這裡迎接貴賓。裴行儉注意到曲崇裕面若桃李,因此綽號被稱為玉郎。儘管他的相貌英俊,但裴行儉一眼就認出他就是之前在米大郎酒館裡相遇的那個人。
坐在馬車中的琉璃打開了車窗,裴行儉急忙介紹兩人互相認識。琉璃卻突然憤怒起來,責怪他們送來一些侍妾,認為這是在嫌棄她照顧不周。裴行儉急忙表白忠誠,表示自己對琉璃忠心不改。因此,他順理成章地拒絕了那些侍妾。
曲崇裕回頭看到了穆三郎,匆忙轉移話題,稱讚穆三郎一表人才。琉璃懶得糾纏,拉上車窗命令馬車進城。
回到住處後,琉璃仍然生氣,堅持要找機會報復曲崇裕送來那些女人。但裴行儉告訴琉璃要盡量少招惹曲崇裕,因為他的心思深沉,是裴行儉很少看不透的人之一。曲崇裕曾在長安城當人質,當時他就不喜歡女人,偏偏喜歡少年郎。後來娶妻生子後,大家以為他收斂了,但他卻對外宣稱幸虧生了兒子,以後再也不用面對女人了。正是因為這種毫無忌憚的行為,朝廷才放鬆了警惕,允許他返回西州。
在曲崇裕舉辦的招待宴會上,琉璃特意身著胡女的裝扮,美麗動人。她坐在裴行儉的身邊,回頭看著一邊喝酒的曲崇裕,忍不住調侃說他的穿著更像是開屏的孔雀。裴行儉也忍不住被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