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部時代群像闖劇,講述了以許半夏為首的有志者懷抱雄心壯志在改革開放的大潮中,奔流湧動,積極探索,不斷創新的故事,也展現了上世紀九十年代中小企業在時代浪潮中生存並尋求發展的現實。許半夏(趙麗穎飾)與童驍騎(歐豪飾)、陳宇宙(黃澄澄飾)三人白手起家,最初以收廢鋼鐵為業務,後逐步接觸鋼鐵業,開始周旋於大型國企、外企、私營企業之間,在漫長的創業歲月中,結識了趙壘(李光潔飾)、伍建設(劉威飾)、裘畢正(馮嘉怡飾)、高躍進(柯藍飾)等各色各樣的商界人物,感受到了人情冷暖與商場紛爭的殘酷無情。許半夏憑藉著獨到的眼光和果敢的個性,在男人札堆的鋼鐵業裡披荊斬棘,闖出了一片天地。期間,許半夏經歷了良心與資本、道德與利益的矛盾與掙扎,既有痛苦、波折,也有甘甜、收穫。
1996年的金秋時節,陽光灑在每一寸土地上,暖洋洋的。許半夏駕駛她的桑塔納,載著剛出獄的童驍騎,駛向鷺州,共同奔赴一場出差的旅程。車內,童驍騎默默坐著,一語不發,氣氛略顯尷尬。抵達飯店後,許半夏的指示簡潔明了:洗澡、看電視、睡覺,明早她會來接他一同前往。童驍騎點頭應允,待許半夏離開後,他步入浴室,思緒卻飄回了五年前的那個雨夜。
1991年,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童驍騎為了籌集母親的醫藥費,冒險撬起了一堆下水井蓋,用三輪車拉到許半夏和小陳的廢品站。面對小陳的懷疑和指責,善良的許半夏卻選擇相信他,不僅給了他金錢援助,還與他們一同將井蓋歸還原處。感激不已的童驍騎,自此願為二人效勞。在得知鋼廠有大量的廢料可收時,身為司機的童驍騎更是偷偷開出廠裡的東風車,三人攜手闖進鋼廠,賺取了人生的第一桶金。然而,這也導致童驍騎因私用車輛被開除。回到廢品站的他心情低落,但許半夏的安慰讓他重燃希望,決定與他們一同開啟新的創業旅程。
走私案終審開庭之際,許半夏等人驚訝地發現,郭啟東竟然改變了先前的認罪態度,與他們一同拒絕認罪。在法庭上,許半夏作為北邊探險五人組的代表,深情地回顧了他們共同前往北邊的經歷。她坦誠地承認,在那個時代,由於缺乏明確的法律規定,他們像野草般野蠻生長,無人意識到這是犯罪。她懇請法院能考慮到當時的實際情況,並做出公正的判斷。作為新中國第一代市場經濟的建設者,他們用各種方式推動了個人經濟和民營經濟的蓬勃發展,他們可以被審判,但不應被誤判。
法庭陷入一片沉寂。終審宣判,雖然走私事實確鑿,但法律頒布前的行為並未計入犯罪事實。而對於頒布法律之後的走私行為,眾人被處以罰款。法官的一錘定音,讓許半夏、伍建設、馮遇、郭啟東等人終於鬆了一口氣,眼眶濕潤。
走私案雖然告一段落,但國營資產侵吞案仍懸而未決。為了保險起見,律師團建議許半夏犧牲伍建設以換取勝訴的機會。然而,這個決定對許半夏來說,無疑是個沉重的負擔。她深知,無論結果如何,他們都必須面對現實,並且勇敢地走下去。
伍建設打算將自俄羅斯進口的廢鋼悉數轉售給外企公司,許半夏為彰顯自己前往俄羅斯的堅定決心,巧妙施展魅力,全力拉攏外企高管趙壘。而此時的童驍騎,心情沉重,默默地在飯桌上吃著飯,突然被一位自稱「野貓」的女孩拉出去散步喝酒。野貓透露自己是來蹭飯的,兩人幾瓶酒下肚,童驍騎猛然記起許半夏的叮囑,於是匆匆跑回酒店,卻發現宴會早已結束。
童驍騎回房間時,只見許半夏醉倒在門口,幾乎不省人事。原來,因童驍騎的臨時離開,許半夏只得以真酒相待,結果醉得不輕。童驍騎原想責備幾句,但見她如此模樣,又不忍開口,只得為她泡茶燒水,細心照料。此時,趙壘打來電話詢問狀況,許半夏立刻精神一振,聲音甜美地回應。童驍騎看著如此努力的許半夏,既感無奈又覺好笑。
回到濱海後,許半夏、小陳和童驍騎三人開始商議借錢前往俄羅斯購買廢鋼的事宜。小陳對此並不樂觀,畢竟出國採購需要一大筆現金,而他們目前所缺的資金數量龐大。然而,許半夏態度堅決,她堅信他們三人聯手定能闖出一片天,現在是時候邁出這關鍵的一步了。
許半夏硬著頭皮回到家中藉錢,原本與許友仁和後媽劉美蘭還能保持禮貌與客氣,但一談及借款之事,兩人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許半夏也不是輕易退縮之人,見二人態度惡劣,她毫不猶豫地拿出房本作為籌碼。這棟房子原是母親留給她的遺產,如今許父居住其中,但所有權卻屬於許半夏。許友仁見狀,憤怒至極,指著門口將許半夏罵了出去。同時,小陳帶著童驍騎前往秀灘村找村長商議租地事宜。村長開出二十萬的高價,要求五年起租並一次性付清,這無疑是一筆巨大的開銷。小陳雖盡力討好,但村長一聽他們是個體戶,態度更加堅決。回家的路上,小陳有些灰心喪氣,而童驍騎則信心滿滿地表示,對付這樣的人需要耐心,過些日子自會有轉機。許半夏和小陳為了給童驍騎找個出路,特意為他籌備了十幾輛破舊的東風車。童驍騎出獄後一直閒在家中無事可做,他們便想著組建個車隊,將來堆場建起來也方便拉貨。童驍騎欣然接受,並開始著手籌備自己的車隊。隨後,許半夏帶著童驍騎來到裘畢正的公司,將前幾天查到的郭啟東私自開廠的證據交給了裘畢正。裘畢正憤怒之下狠狠揍了郭啟東一頓,並懇求許半夏繼續查探郭啟東的賬本,以期找出更多不利於他的證據。
許友仁雖答應借給許半夏三十萬,但條件是交出房本,許半夏雖心寒,卻只能勉強答應。隨後,許半夏、小陳和童驍騎再次赴秀灘村談判,卻被告知灘塗租金已漲至五十萬,與先前的二十萬相去甚遠,三人憤怒不已。回程中,許半夏讓小陳尋找其他選擇,同時接到後媽的哭訴電話,稱許半夏逼迫許友仁。許半夏匆匆趕到醫院,發現父親並無大礙,只是裝病。許友仁解釋,他夾在許半夏和後媽之間,難以做人,才出此下策。許半夏深知父親好面子,又受先前爭吵影響,便決定請老蘇為父親體檢。老蘇熱情接待,許友仁倍感榮耀,離開時步伐矯健。他看出老蘇對許半夏的情意,對老蘇頗為滿意,建議許半夏考慮與老蘇發展感情。
隔天清晨,許半夏還沉浸在夢鄉中,突然被秀灘村村長的電話喚醒。村長急促地通知她,同意將灘塗租給他們,催促她立刻來簽約。許半夏激動不已,急忙拉著小陳趕往現場。然而,當她抵達目的地時,眼前的景象卻讓她驚愕不已。烈日之下,一股濃濃的機油惡臭撲鼻而來,村民們憤怒地指著天空詛咒。幾輛無牌照的大東風車傾倒著機油和汽油,將原本潔淨的灘塗地徹底污染,場面觸目驚心。許半夏瞬間明白了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她冷冷地盯著小陳,小陳則嚇得不敢出聲。儘管村長最終答應將灘塗租給他們,但要求他們自費清理這片被污染的灘塗。回到公司後,許半夏憤怒至極,見到童驍騎便動手打他。童驍騎也感到委屈,他看著他們陷入困境卻無法幫忙,再加上村長的不斷挑釁,他實在無法忍受。小陳在中間左右為難,被兩人的爭吵吵得頭痛不已。許半夏一氣之下拿出車隊合約要求分家,表示以後各奔東西,各過各的生活。童驍騎心碎又無奈,他承認事情是他一人所為,願意獨自承擔後果,不拖累任何人。說完,他默默地離開了公司。
合約簽完畢後,堆場的建設工作迅速啟動,整個清污和土木工程耗費資金龐大,宛如流水般無法遏制。在此之前未曾預料的種種項目紛紛浮現,資金壓力日益沉重。深知許半夏資金困境的老蘇,竟取出自己的存款想要相助,這一舉動令許半夏驚愕不已。玩笑歸玩笑,幫忙歸幫忙,一旦涉及金錢,性質就會發生微妙的變化。許半夏堅決拒絕了老蘇的好意,這使得老蘇頗感尷尬。老蘇明白,許半夏拒絕的不僅是金錢上的幫助,更是他進一步的介入。趙壘前來視察堆場的建設進度,明確表示只有在堆場取得營業執照並正式開業的那一天,他才會支付款項。於是,許半夏決定在堆場半成品的狀態下,舉行開幕典禮。當天,馮遇、裘畢正、郭啟東等人紛紛前來捧場,可惜的是伍建設因病未能出席。趙壘感嘆許半夏的魄力與決心,終於將支票交到了她的手中。典禮結束後,郭啟東留了下來。他深知許半夏資金依然緊張,於是提出合作意向,表示願意提供資金支持,同時也希望許半夏能夠穩重行事,不再冒險。夜幕降臨,小陳見許半夏心情不錯,便試著提起童驍騎的事情。身為和事佬,小陳認為無論過去如何,都應該讓童驍騎回歸,畢竟事情已經過去。
野貓再次離家出走,令高躍進焦急不已,四處尋找無果後,她再次來到霸王花車隊質問童驍騎。這次,童驍騎也是真的不知道野貓的去向。他迅速召集車隊的兄弟,東奔西走,經過一整天的搜尋,終於在旱冰場找到了野貓。童驍騎帶著野貓回到家中,耐心聆聽她訴說著內心的困惑。他逐漸發現,這個獨立而有主見的女孩,並非他之前所想的那樣叛逆和世俗。經過近一週的旅程,他們終於抵達了目的地,一下火車,映入眼簾的便是皚皚白雪的街頭。伍建設的戰友之子小楊帶著他的外國女友妮娜親自前來迎接,讓原本還有些茫然的伍建設瞬間恢復了神采。一行人抵達鄉間別墅後,小楊已經為他們安排了一頓豐盛的晚餐。他向大家介紹,妮娜是鋼廠廠長的女兒,他們已經約好,明天先去看貨,然後支付訂金並簽約。報關和聯繫國際航運可能還需要一週的時間。聽到這些安排,眾人都放下了心中的擔憂,開始暢飲歡慶。許半夏再次向小楊提出能否多買一些鋼材的請求,但遭到了伍建設的嚴厲拒絕。小楊也是個察言觀色的人,他向許半夏表示確實沒有多餘的鋼材了,這讓許半夏徹底放棄了這個念頭。
許半夏毅然決然地帶著全部現金前往了北邊,而國內這邊卻是問題層出不窮。小陳在堆場飽受各路施工方的催款之苦,童驍騎則因拖欠車隊兄弟們的工資而倍感壓力,大家都在苦苦支撐著。在大使館,秘書告訴伍建設等人,這樣的騙局在俄羅斯屢見不鮮,而他們作為外來者,人生地不熟,若想等待破案,恐怕遙遙無期。面對這樣的現實,伍建設提議,目前的狀況繼續待下去只會越陷越深,應該及時止損。他願意承擔這次損失的定金,並提出大家應該先撤回國內,慢慢再想辦法,等找到新的可靠途徑後再來。眾人無奈,只好默默接受這現實,唯獨許半夏堅決反對。她認為,若此時無功而返,才是真正的損失慘重。伍建設對許半夏的堅持頗為不滿,兩人因此發生了激烈的爭執,但許半夏依然堅定地選擇留下來。在伍建設等人離開後,許半夏獨自在陌生的土地上四處打聽、蹲守小楊和妮娜的線索。面對風雪肆虐的陌生世界,她終於抵擋不住,病倒了。醒來時,她遇到了大使館派來照顧她的留學生小閻。為了盡快找到鋼鐵的買賣途徑,許半夏決定僱用小閻作為自己的翻譯,讓她幫忙打聽相關資訊。
經過與黑海軍官的激烈談判,許半夏再次致電趙壘,語氣堅定而激動。她表示,這次她打算購買整整5萬噸貨物,決心贏得這場商業較量。她請求趙壘給予信任,讓她放手一搏。儘管趙壘起初認為許半夏的想法近乎瘋狂,但被她那顫抖中透露出的真誠所打動,最終決定與她共同冒險。隨後,許半夏目睹了此生最為震撼的一幕。大雪紛飛中,一列大貨車緩緩駛來,車上滿載著廢棄的T34戰車、飛彈發射砲等重型武器,場面壯觀震撼。她在激動之餘,深知這次終於迎來了幸運之神的眷顧。小陳和童驍騎興高采烈地前往火車站迎接許半夏回家,二人一邊拆著禮物,一邊試穿皮衣,喜悅之情溢於言表。他們期待正月十五國際貨物到港,屆時便可苦盡甘來,歡度一個愉快的春節。然而,就在這時,小陳接到了稅務部門的電話,得知公司一直拖欠著一筆十五萬的稅費未繳。他試圖含糊其辭地應對,但敏銳的許半夏還是察覺到了異樣。第二天,許半夏來到堆場辦公室,果然見到了正在嚴加盤問的稅務和公安人員。在了解清楚情況後,她跟著他們離開了辦公室。她做夢也沒想到,在這年三十的特別日子裡,她會穿著囚服,在拘留所裡聽著外面的鞭炮聲,度過了這個本應歡慶的年終歲末。
許半夏以誠懇的態度,向高躍進詳細敘述了十五萬稅費的來龍去脈,以及她前往北邊購買廢鋼的整個經過。高躍進聽完,對這位原本看似不起眼的小商人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與佩服之情。同時,野貓正對童驍騎大發雷霆,她因為看在童驍騎的面子上偷偷拿出家裡的錢借給他,結果卻反被出賣,感到十分不解。她不明白童驍騎為何對許半夏如此好。直率的野貓坦言她喜歡童驍騎,但話還沒說完,就被高躍進喊走了。高躍進雖然對許半夏頗為賞識,但對女兒和童驍騎整天混在一起無所事事仍感不悅。許半夏向她保證,自己會看好二人,不讓他們胡來。終於,正月十五這一天,國際航運的貨物順利到港。伍建設和馮遇也特地趕來查看。伍建設坦誠地向許半夏道歉,表示自己在俄羅斯時有些衝動,可能因為犯了錯不好意思,所以說話有些難聽。許半夏則大方表示理解,並告訴他,這次她在黑海結識了不少人脈,這是一個難得的好機會。等以後路子熟了,大家可以一起合作。許半夏的這種大度讓伍建設和馮遇頗感慨。此時,趙壘也趕到了現場。許半夏興高采烈地迎了上去,卻只見趙壘拿出一份報價單給她看。1997年的春天,全球鋼鐵市場遭遇大跌價,一場新的挑戰正等著他們。
屋漏偏逢連夜雨,許半夏此刻面臨著來自各方的催債壓力,甚至連她的父親許友仁也找上門來,逼她還錢。面對這重重困境,許半夏束手無策,只能無奈地將房子過戶給了許友仁。大半年過去,整個鋼鐵業的商人們都倍感壓力,日子愈發艱難。裘畢正向伍建設提出賒購鋼材的請求,卻遭到了伍建設的斷然拒絕。馮遇的廠子也面臨發不出薪水的困境,大家都過得捉襟見肘。童驍騎和野貓依舊沒日沒夜地拉沙賺錢,堆場的租金一直是童驍騎在支撐著。他雖不懂工商管理,但擅長領導,對手下兄弟也極為仗義,因此車隊被他打理得井井有條,利潤也相當可觀。然而,平靜的日子終究被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打破。當許半夏匆忙趕到醫院時,只見野貓淚流滿面,痛斥著告訴她,正是因為她讓童驍騎接了拉河沙的活,每天幾乎二十四小時連軸轉,為了在規定時間內完成任務,童驍騎不得不超載、增加工作量,最終導致了這場事故。許半夏這才明白,堆場之所以能繼續運轉,全靠童驍騎在那裡拼命支撐。現在童驍騎受傷了,野貓決定接替他的位置,繼續帶領車隊的兄弟們工作。面對這一切,許半夏感到心力交瘁,再次被邀請到趙壘的公司進行談判。
許半夏與趙壘共同面對郭啟東的談判,然而此時的郭啟東變得更加狠辣,他企圖獨吞許半夏的五萬噸廢鋼,否則拒絕任何合作。面對這種陰險狡詐的小人,即便是素來風度翩翩的趙壘也忍不住動手揍了郭啟東一頓,但這一舉動也使得和解的可能性徹底破滅。回到家後,許半夏終於扛不住了,發起了高燒。老蘇因多次電話無人接聽而主動上門探望,他進屋時幾乎認不出許半夏的模樣。她眼底通紅,燒得昏沉,整個人臉色慘白。這次病情的兇猛,其實是她從北邊之行開始,一直到現在,所有積壓的情緒、憂鬱、悲憤、恐懼在身體上的總爆發。老蘇再也無法忍受看到她如此憔悴,終於敞開心扉,希望能成為她的另一半,照顧她。然而,許半夏深知老蘇是個好人,但感情之事終究難以言明。她已經歷過一次失敗的婚姻,因此不願再將就。老蘇最後理解了許半夏的意思,默默地離開了。法院執行拍賣的日子一天天逼近,每個人都備受煎熬。然而,命運的轉機有時候就是這樣不期而至。多年後,許半夏回憶起那個上午,依然歷歷在目。她突然聽見社區樓下有人呼喊她的名字,打開窗戶一看,發現趙壘正站在樓下。
郭啟東鍬鐺入獄後,裘畢正因缺乏業務知識和懶散作風,生意遭受重創。為了扭轉頹勢,他費盡心思將郭啟東從監獄假釋出來。而小陳也迎來了愛情的春天,經家人介紹,他結識了周茜,一位在當地服裝廠工作的設計師。許半夏對小陳的戀情既表示祝福,又帶著些許擔憂,但看到小陳那滿臉幸福的樣子,她也深受感動。
同時,趙壘決定離開RSG,然而離職過程並不順利,他遭到了公司法務、財務等多個部門的刁難,甚至被收回了房子和車子,一時之間,他陷入了失意與落寞之中。
為了緩和各方關係,伍建設刻意設宴,將許半夏、裘畢正、郭啟東、馮遇、趙壘等人齊聚一堂。這頓飯局有兩個目的,一是為剛出獄的郭啟東接風洗塵,並試圖化解他與許半夏之間的舊怨。儘管許半夏心中有所不滿,但她仍展現出大度的姿態,接受了這項安排。二是伍建設希望藉此機會商討大家合作競標省二鋼的事宜。然而,此時的局勢已經發生了變化,許半夏不再願意像過去那樣只撿拾剩餘的殘羹剩飯。她對伍建設等人先前商議的股權分配比例表示不滿,她不僅要與伍建設在股份上平分秋色,更要爭奪省二鋼的經營權
周茜重新回到了小陳的身邊,小陳滿心歡喜地將她介紹給身邊的每一個人。周茜表現得滴水不漏,讓小陳絲毫未起疑心。然而,在一次眾人矚目的場合下,小陳再次吐血,令許半夏深感擔憂,她堅決要求小陳再次前往醫院進行詳細檢查。野貓找到許半夏,談到了車隊的狀況。她認為童驍騎的車隊一直掛靠在堆場,而現在海關清查的是許半夏的鋼鐵公司和堆場,不應波及到童驍騎的車隊。野貓提議,只要許半夏和小陳撤出車隊的股份,她可以向法院申請解除車隊的限制。這樣,車隊可以繼續正常運營,為公司帶來穩定的收入。在當前的困境中,將車隊留在外面無疑是一個重要的保障。許半夏毫不猶豫地答應了野貓的提議,但她卻忘記將此事告知小陳。另一邊,馮遇帶著謝金寶來到鄉下一片空地,他原本打算帶著謝金寶歸隱田園,享受寧靜的生活。然而,謝金寶卻對此大為不滿,一頓痛罵之後,兩人最終走到了離婚的邊緣。許半夏將自己過去的房子讓給了小陳和周茜居住,作為他們的新家。童驍騎和野貓為兩人暖居,舉辦了一場溫馨的聚會。然而,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意外的事情發生了。小陳突然質問童驍騎,為什麼要將車隊獨立出去,是不是現在條件好了,翅膀硬了想要單飛。童驍騎目瞪口呆,原來這件事完全是許半夏和野貓商量決定的,他事先並不知情。
當伍建設和裘畢正再次見到馮遇時,兩人都被他的憔悴模樣所震驚。伍建設怒火中燒,對馮遇進行了嚴厲的訓斥。由於許半夏的報復行為,裘畢正帶著伍建設和馮遇前去向她道歉,希望能緩和關係。伍建設更是為了競標合作的事情,再次向許半夏低聲下氣地求和,但許半夏卻以冷漠的態度回應。隨後,許半夏啟程飛往東北。抵達瀋陽後,她在鋼廠家屬區附近迷了路,意外捲入了一場當地的紛爭。在替鬥毆被捕的青年回家報信的過程中,她得知這些年輕人都是鋼廠的子弟家屬,面臨著集體下崗的命運。鋼廠的土地已被劃撥給房地產商人,而這些家屬已經與房地產商對抗了一年之久。他們不願搬離,卻遭到了停水、停電、停電的對待。許半夏無法對此視而不見,決定請律師為他們維權。同時,小陳對自己的病情和身體狀況有了更深的感知。他帶著周茜去拍了婚紗照,並計劃與她一同前往馬爾地夫旅行,共度美好時光。
許半夏在東北繼續為工人們奔走忙碌,但當她回到酒店時,卻發現房間已被翻亂,玻璃上用紅色顏料寫著“少管閒事”的警告語。正當她心生警覺時,突然有人敲門。許半夏懷著豁出去的心態,猛地拉開了門,驚訝地發現趙壘站在門外。原來,趙壘因擔心她而親自趕來。在這一刻,許半夏從未如此渴望一個人的出現,她激動地跳到趙壘身上,深情地吻住了他。儘管律師仍然勸告許半夏不要涉足這趟渾水,但她堅定地講述了「不得往生」的故事。她深知自己能做的事情有限,但仍希望能盡人事,聽天命,在還有機會的時候多做些彌補。趙壘為了支持許半夏,被房地產商王老闆約去「冰釣」。當許半夏半夜發現他回來時,趙壘滿身冰渣,哆嗦回到了房間。然而,他為許半夏爭取到了一個與王老闆面談的機會。在這次面談中,許半夏在一個旅館的後廚裡見到了王老闆。王老闆直言不諱地告訴她,這片地皮現在歸他所有,因此設備生意應該與他談。許半夏希望雙方能各退一步,王老闆先恢復工人們的水電供應,而她則去說服工人們停止鬧事。經過考慮,王老闆同意了這個方案,並派人帶許半夏去鋼廠查看設備。
童驍騎為哄野貓開心,買了兩張電影票想請她看,結果野貓並沒有心思,反而給了童驍騎一堆教材,並告訴他,自己替他報了計算機夜校,去不去童驍騎自己看著辦。許半夏從東北迴來,童驍騎告訴她有兩個消息,一喜一憂,一是省二鋼競標在即,二是小陳開始化療,頭髮都快掉沒了。許半夏雖做了心理準備,但真的見到小陳時還是愣住了。小陳不願意住院,他告訴許半夏自己要帶周茜去馬爾地夫,並且想在最近立遺囑。周茜找到許半夏,要求加錢,她看著小陳日漸消瘦,一天天離死更近,她已經快演不下去了。趙壘接到上海的一家外企公司來電,許半夏知道他一直心不在此,雖然二人如今感情甜蜜,但趙壘終有他的追求。許半夏能夠理解卻又有些感傷,她突然發現自己留不住身邊的任何人。東北工人們陸續抵達濱海,許半夏帶著童驍騎、野貓等人在新置辦的工人宿舍樓下舉行了歡迎儀式,小陳也非得來參加。在一片熱鬧之中,伍建設來了。伍建設聽說了許半夏從東北帶來百來號技術骨幹的事,確實感慨許半夏能耐不小,這一次他願意接受許半夏之前的提議,二人平分股份。
建設鋼鐵廠的訂單源源不斷,生意正紅火火,伍建設和裘畢正每天都在鋼廠裡迎來送往,喜氣洋洋。許半夏的宇宙鋼廠也進入了籌備階段,她帶著圖紙和施工計劃來給小陳看,小陳現在瘦了很多,又很蒼白,老遠看上去像一根豆芽菜,不過精神很好,他聽了許半夏自己蓋鋼廠的計劃,亢奮的不得了,臉上都有了血色。許半夏的計畫是三到五年內建成,小陳很憂愁,他害怕他看不見了,他提出來想再去堆場看看。醫院裡當然不同意小陳出去,許半夏和童驍騎商量決定,偷偷帶著小陳出去。趁著一天天氣好時,許半夏、童驍騎、周茜和小蘇偷偷把小陳帶了出去。小陳望著碼頭,望著遠方,他既感到欣慰又放心,在日出中緩緩閉上了眼睛。小陳過世後,周茜決定離開,這次的戀愛熬乾了她的心血,她要離開這裡,把所有關於小陳的一切都忘掉,重新開始生活。而小陳死之前曾經列過一個單子,寫著他特別想做的十幾件事情,是他極為遺憾,又無法完成的夢想。童驍騎拿著做了稍許改動,他要慢慢替小陳完成這些內容。
野貓給童驍騎發去短信,雖然兩人走到了分手這一步,但她仍感激童驍騎過去為自己做的一切。童驍騎回憶起自己和野貓過往的點滴,陷入沉思。小蘇想要和同學共同成立網路公司,但前期還缺少一些啟動資金,於是來找許半夏求助。許半夏這兒也正因為鋼廠建設而資金吃緊,她讓小蘇等一等,自己也想想辦法。童驍騎突然來了,他丟下一張支票,告訴許半夏自己打算把運輸公司賣了,這筆錢能夠頂許半夏運轉一陣子。許半夏因為他這無頭無腦的行為有些惹火,警告童驍騎不要因為分手犯渾。裘畢正找馮遇,希望馮遇能一起勸勸伍建設別再繼續偷排了,否則大家都是死路一條。耳根子軟的馮遇早已經不管這些事兒了,他加在裘畢正和伍建設之間有些為難,最後關鍵時刻反而還贊同了伍建設,裘畢正憤怒離場。無奈的裘畢正只能想到去監獄中探視郭啟東,向他求助。郭啟東給裘畢正指了條路,立刻從伍建設這裡退股,想辦法把錢投到許半夏的新鋼廠去,那兒才有希望。野貓聽說童驍騎要賣公司急了,跟著霸王花車隊的兄弟們到處找童驍騎,沒想到他竟然在一個廚藝班裡學習炒菜。
第28集
走投無路的伍建設決定去找許半夏求救,希望她能幫忙收了廠子,許半夏拒絕了他,導致伍建設懷恨在心。正準備出國的野貓卻發現自己懷孕了,高躍進欣喜萬分,而野貓卻陷入了選擇孩子還是選擇出國的為難之中。許半夏突然遭到秀灘村村民的起訴。原來是伍建設在背後搗鬼,他花錢攛掇村里起訴許半夏當年為了租堆場這片地皮,使用了污染海田的手段,但並沒有實質的證據。許半夏知道伍建設這一招是為了用官司拖垮自己,在進行起訴之前,所有的工程都要停下來,之前的銀行貸款也全部停止,一切懸在兩可之間。經過深思熟慮後,許半夏把野貓、童驍騎以及賈長安叫過來,簡單把目前的資金做了一個快速分配,她很清楚,這個官司一旦鬧大了,她所有的賬戶都會被封鎖,她要提前打一個時間差,把事情做完,她自己從公司裡徹底退出來,單獨去面對官司,由童驍騎繼續管理公司,帶著大家走下去。童驍騎在衝動下,要趕往秀灘村向村長坦白當年的一切,把所有的罪責都統統攬下。野貓無論如何都攔不住他,激動之下告訴了童驍騎自己懷孕的事。
伍建設帶著許半夏和趙壘參觀自己在老家的精密元件廠,這本是前幾年風光時他為了給老鄉們提供工作辦的廠,沒想到在這時竟然成了自己最後的退路。許半夏想找伍建設好好談和解的可能,卻被伍建設一笑帶過。伍建造隻字未提鋼廠的事兒,只希望他們留下來,大家一起體面吃個散夥飯。幾人重新相聚,光景卻大不同。奮鬥了這麼多年,如今大家都走投無路,伍建設與裘畢正有些感傷,這也讓許半夏有些觸動。許半夏提出建議,她願意接受伍建設的鋼廠替他收拾殘局,同時希望大家放下過往的恩恩怨怨,將兩個鋼廠合二為一,成立一個公司,從此不分你我,都是一家人,大家一起幹。伍建設和裘畢正十分感動,現在早已經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時代了,當年的一路向北五人組互相算計、互相鬥爭了那麼多年,到如今終於能齊心協力,無疑對每個人來說,都是最好的結局。危機終於解除,更讓許半夏確認,趙壘就是他命中的那個人。許半夏決定帶趙壘回家見父母。許友仁和劉美蘭對趙壘甚是滿意,熱情到令趙壘不知如何招架。趙壘認為水到渠成,希望和半夏能盡快結婚。
野貓為要不要孩子陷入糾結,而童驍騎每天細心無比地照顧野貓,更讓她感到心煩意亂,於是她跑去找許半夏訴苦。同時,許友仁在家門口碰到了王全,慌亂下跑去給許半夏送信,卻被野貓這一通鬧給打亂了。野貓聽著許友仁講起當年半夏親媽的故事,深受感動,決定要把孩子留下來。許友仁告訴許半夏,王全回來的事,把許半夏嚇出一頭汗來。許半夏清楚,王全這次回來,一定是要找她報仇的,於是她讓童驍騎滿城打探消息。最後在一個小出租屋裡,找到了王全。王全過得不如意,並且拒絕了許半夏的和解。許半夏在從工地回去的路上,遭到一輛汽車跟踪,她提心吊膽想要拉開距離,卻被後面的車瘋狂追擊。王全用鐵棍砸中許半夏的後腦,許半夏當下就倒在了地上,覺得天旋地轉。她的後腦流血,呼吸困難,眼前一陣一陣發黑。她清醒時最後的影像,就是看見她前夫搖搖晃晃地提著鐵棍向她走了過來。許半夏倒不害怕,反而覺得有些解脫。等她醒來後,王全已經被抓起來了,許半夏最後沒有選擇起訴,她這人不欠債,前夫這件事情她一直有點內疚,這一下,誰都不欠誰了。
小蘇和他的合作夥伴傑克再次向許半夏申請計畫基金,遭到了野貓和賈長安反對。小蘇緊張地看著許半夏,許半夏一直沒有表態。同時,私底下野貓偷偷告訴許半夏,童驍騎打算入股物流公司,其實他們這邊也需要錢,許半夏直言不諱因為擴建鋼廠,她的財務狀況已經嚴重吃緊了,她也許諾一定會盡所能幫助童驍騎,即使用她個人資產。在鋼鐵廠落成驗收剪綵的當天,也是許半夏和趙壘的大婚之日,許半夏把鋼廠娶回了家,把自己嫁了出去。婚宴酒席,狀況頻傳:先是伍建設作為老大哥,聲情並茂地祝福了許半夏和趙壘,結果被酒過三巡的馮遇直接「搶了風頭」。馮遇拿出了他準備的禮物——裱框的五人組照片,他還特別強調這是新鋼廠落成的禮物,與其讓他祝福他已經絕望的婚姻和愛情,他更想拜託許半夏在事業上能走到他們這一代曾經不敢想也無法想像的未來。宇宙鋼鐵公司正式開啟上市流程,許半夏與券商討論上市事宜,根據許半夏提供的各種資料,券商要許半夏保證這些資料的真實性,並必須完全信任他的公司,做到知無不言
正在上市流程井然有序進行中時,許半夏的雄心壯志被一通電話打斷——由於公司存在偷稅嫌疑,許半夏在碼頭上進口的所有原材料全部被扣留。許半夏找高躍進了解情況,並且很有底氣地表示這一定是個誤會,高躍進則直言這是一個針對鋼鐵進出口貿易的專項整頓行動,海關、稅務等多個部門聯合執法,她可不認為是誤會那麼簡單。她嚴肅的態度讓許半夏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沒有原料,鋼廠停產,堆場、碼頭和鋼廠全被封了,公司上市也被迫暫停,裘畢正表示這其中一定是存在誤會,也隱隱為自己之前的行為感到擔憂。許半夏與伍建設清楚這事並非如裘畢正解釋那般,但此時首要的不是追責,而是解決燃眉之急,她與伍建設兵分兩路,分別出面尋找原料供應商,但此時大家都在風口浪尖之上,都只求自保。賈長安終於查清來龍去脈,這一切正是由於裘畢正的投機取巧,由於他所合作的進出口外貿公司通過更換產品概念來進行申報,從而達到所謂的“避稅”,他個人的行為卻造成了公司如今的困境。裘畢正無奈之下本來打算連夜逃跑,但他心裡明白,一走了之才會讓公司的情況更加糟糕。
許半夏、伍建設、裘畢正和馮遇四人達成一致,關於過去種種行為,他們將知無不言地向專案組坦白,但就有意走私這一點,他們堅決不認,而且按照法律規定,在法律制定之前所犯的問題是不予以追究的。而這時郭啟東的認罪態度就會成為關鍵,只有五個人保持一致,才能打贏這場官司。裘畢正主動請纓,由他出面找郭啟東好好談一談。裘畢正態度誠懇地請求郭啟東念在當年探險五人組的情份上,不計前嫌,一致挺過走私案這一關,給過往的所有恩怨做一個了結。高血壓的裘畢正為表心意,一口氣喝下了整瓶白酒,導致腦出血。經過醫生全力搶救,裘畢正終於被搶救回來了,但卻可能會落下半身不遂,後半生只能躺在床上度過。北邊探險五人組走私案第一次開庭審理。許半夏在趙壘陪伴下出庭。伍建設、馮遇和郭啟東也出庭。北邊探險五人組,如今只剩下四人。法庭上,公訴方要求許半夏、伍建設、裘畢正、馮遇和郭啟東認罪,承認一個基礎事實,他們利用國家配額,利用北邊當時的鋼鐵價格與國內的差價,大規模進口鋼鐵,並且轉手販賣。
許半夏召集律師團隊,透過研究當年伍建設承包鋼廠的合同,承包鋼廠是嘗試性的改革方案,並沒有清晰表明產權所有,後來新修定的法律重新解釋產權仍歸國家所有,但許半夏從伍建造手裡承包鋼廠時並不知道這些細節。律師團隊告訴許半夏,必須想辦法在辯護中完成對當年事情地解釋,至少解釋成絕非有意侵吞國有資產,否則麻煩大了,因為把當年伍建設承包的費用換算成今天的價值的話,金額巨高,這樣一旦判定侵吞國有資產罪成立,後果不堪設想。起訴許半夏的訴狀紛至沓來,那些讓許半夏幫忙進原材料的鋼廠因收不到原材料而起訴她,那些訂貨的廠家因為她遲遲交不了貨而起訴她。同時,各地的供貨商找許半夏索要欠款,建鋼廠合作時的銀行追要利息和要求還款,鋼廠徹底陷入停滯,資金日益短缺,一大批廠裡的人另謀職業,所有這一切,將許半夏徹底逼入絕境。而最終,在無奈之下,許半夏選擇解散工廠與公司。許半夏翻閱著多年前的票據、帳本和照片,這些東西在別人眼裡是數字,在她眼裡,每一筆賬,每一筆生意,都充滿了太多情感記憶。
走私案終審開庭,許半夏等人沒想到,郭啟東駁回先前的認罪,同許半夏和伍建設、裘畢正、馮遇一同拒絕認罪。許半夏代表北邊探險五人組做自我辯護,她沉浸在對往事地回憶中,第一次完整地追溯她和伍建設、裘畢正、馮遇和郭啟東前往北邊的過程。許半夏承認,在那個時代裡,還沒有如此縝密的規定,他們像一群野草一樣胡亂生長,不以為意,沒有人會認為這是犯罪,她希望法院能認真地考慮他們當時的實情來做決定,這也是那一代商人共同經歷的道路,共同承擔的命運,他們是新中國第一代市場經濟的建設者,他們用各種各樣的方式,讓個體經濟和民營經濟蓬勃壯大,他們可以被審判,但不可以誤判。法庭陷入沉默。終審宣判,雖然走私事實認定,但是對於頒布法律之前的行為,不計入犯罪事實,頒布法律之後的走私行為,對眾人處以罰款。法官一錘定音,許半夏、伍建設、馮遇、郭啟東和在場的人都鬆了一口氣,熱淚盈眶。走私案告一段落,剩下需要面對的還有國營資產侵吞案。為了保險起見,律師團再次建議許半夏犧牲伍建設去頂罪,這樣便可以有十足的把握勝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