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記者何珊受邀參加費可的追思會,同時受邀出現的還有五位陌生人,他們都與費可有著不為人知的過往,但他們發現所認識的費可並不是同一個人。費可到底是誰?眾人展開回溯,逐步揭開了關於費可的真相。
全在時代雜誌記者何珊接到朋友費可的電話,費可表示有東西要當面交給她。何珊隨即搭計程車前往機場同費可見面,她在機場也的確見到了費可,可萬萬沒想到,沒等兩人說上話,費可就在何珊的不遠處口吐白沫昏迷。急救人員對費可進行搶救,之後送他去醫院。
急救人員詢問何珊是病人的什麼人,何珊並未說出費可的名字,因此沒能上救護車。而她手中,攥著費可交給她的記憶卡。她不知道這個東西有什麼用,費可又為什麼會把這個東西交給她。何珊更加想不到,此時的救護車內,發生了一件令人震驚的事。
在這之後不久,何珊照常上班,於尋常的某天收到一封訃告信,信中說費可因病去世,茲定於四月八日,在逝者生前的故居崇安島上舉辦追思會,屆時會宣讀逝者的遺囑,內容提及了何珊本人。
四月八日,何珊坐車抵達約定好的上島地點,接她的人叫劉漠,是老闆的司機兼助理,負責安排大家上島。船艇上除了負責開船的劉漠,還有一個不苟言笑的陌生男人程浩。約莫二十多分鐘後,三人順利上島,來到了費可生前的故居。
房子內早已等了一個滿頭白髮中年男人陳樹發,程浩起初還誤以為他是費可的某個親屬。費可遺囑裡提到的人,還有兩個沒到。
在等待期間,程浩將陳樹發的煙頭熄滅,將煙頭塞進兜里,背對著他的陳樹發和何珊並未發現。不一會兒,另外兩個人萱兒和蘇倩也一同抵達這兒。
萱兒比較外向健談,提出讓大家互相介紹,程浩是無業遊民,何珊是記者,而陳樹發是一個有糖尿病的南臨礦業董事長,蘇倩只說自己是普通人。
他們五個都互相不認識,為什麼遺囑裡會提到他們?又為什麼會讓他們五個人來參加這場追思會?劉漠把他們帶到地下室,讓他們每個人說出和費可的相識等經歷,然後才能宣讀遺囑。這莫名其妙的要求讓大家都很抵觸,何珊率先掀開棺材板,裡邊空空如也,根本沒有費可的遺體。
而劉漠獨自離開,並將門鎖上,表示要照他說的做,這樣才能見到費可。事已至此,大家默許陳珊的建議,索性真的把這當做一場追思會,各自講述自己所認識的費可。然而第一件事就讓所有人覺得奇怪,各自微信裡的費可都不是同一個人。
陳樹發先說他所認識的費可,照他說的說法,費可不僅是他的女婿,還是個殺人兇手。一四年春天費可認識了陳樹發的女兒陳佳佳,才認識半年,就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陳樹發是不認可費可這個女婿的,無奈陳佳佳很喜歡他,陳樹發也只好同意和費可見一面。
原本安排見面的是一個西餐廳,但費可考慮到這裡食物不符合陳樹發的口味,就主動說要在家裡燒菜,而陳樹發和女兒去的是費可的另一個房子,在嵩山路外環邊。程浩立刻和陳樹發確認具體位置,然後說那不是費可的房子,而是程浩自己的家。
房子在彰化路,社區名字叫禦錦豪庭,房號是六號樓七零一。程浩之所以知道得這麼具體,是因為那是他的家,根本就不是費可的房子。陳樹發繼續講述,第一次接觸的費可談吐不凡,這棟房子十分熟悉,讓人很難懷疑那不是他的房子。
費可還對茶很懂,拿出來泡的茶是八年前首采的特級白牡丹,古法製造,不炒不揉,清熱潤肺。這讓同樣愛茶的陳樹發,對他的初始印像很好。
費可對這棟房子非常熟悉,他下廚做了一桌菜,飯桌上陳樹發問起關於費可的很多問題,包括這棟房子、車子,以及費可父母做什麼工作。費可倒也沒有隱瞞,坦白說自己的父親是普通公務員,在土礦部管理司,父親姓李,母親姓費,他隨母親姓。母親在211大學當碩導,每天就是看論文改論文。
費可的母親身為一個普通的大學老師,竟然開帕拉梅拉的豪車,陳樹發對此存疑。費可表示那是舅舅店裡淘汰的試駕車,他平常也不怎麼開。晚餐結束後,陳樹發和陳佳佳準備離開,費可將茶送給陳樹發,讓他笑得合不攏嘴。
雖然陳樹發對費可很是滿意,但說是說天花亂墜,還是要眼見為憑。在這之後,陳樹發讓人調查,土礦部確實有一個姓李的副司。一個月後,雙方父母見面,但費可的父親臨時有個重要會議,留在北京脫不了身,陳樹發請費可的母親吃飯,雙方交談融洽。
陳樹發對費可母親的印像是溫和有禮,十分有涵養。結婚當天,又因巡視組剛進費可父親的單位,所以費可父親再次缺席婚禮。陳樹發和費可父親通了一次電話,從始至終都沒見過面。
費可和陳佳佳結婚後,陳樹發把一張有一千萬元的卡交給費可,說是投資資金,希望費可能幫他把閒錢盤活。結婚後不久,費可就說要賣掉禦景豪庭的房子,重新再買一套,而這套只寫陳佳佳一個人的名字。
賣房和買房中間有時間差,在陳佳佳的要求下,陳樹發同意讓小兩口先搬進別墅跟他一塊兒住。而自打搬進來後,費可把這個家搞得有聲有色。
陳樹發也在費可的建議下,投了幾個據說前景好的項目,但是之後陳樹發才知道,偉崙醫療早就上市,根本不需要投資。這家偉崙醫療位置在明珠廣場,程浩說那是趙曉陽的公司。何珊也認識趙曉陽,她所工作的週刊曾經採訪過此人。
不過這些投資的錢和後來相比,都不過是小錢。那時上頭開始嚴查礦業開採證,陳樹發的是私礦,沒有證無法開採,賣給別人也沒有人接手。
而費可經過“安排”,幫陳樹發聯繫上可以收購私礦的志灃集團負責人餘志灃。同樣的,陳樹發沒有和余志灃見面,口頭上說好二點六億賣掉礦,並且用的是無法查到通話記錄的對講機,包房也屏蔽了手機信號。
藉著打點的由頭,費可前後後拿走四千多萬,他人間蒸發後,陳樹發才明白費可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子,陳佳佳承受不住打擊,割腕自殺了。
陳樹發回到別墅,敲門叫女兒名字沒人回應,打開盥洗室的門,他看到割腕自殺的女兒躺在浴缸裡無生息,水都已經被血染紅了。程浩推測陳佳佳應該有憂鬱症徵兆,但當時忙得頭昏腦漲的陳樹發沒發覺。
另一個問題就是為什麼不查清楚費可的家庭狀況,何珊說費可正是利用這點篩選出可以進行下一步欺騙的人,如果一個人連他的情況都沒查清楚,就說明這個人是個容易輕信別人的人,那麼繼續接下來的騙局就易如反掌。
陳樹發之所以不敢報警,也是忌憚於費可手裡掌握他所有的秘密。陳樹發講完這些,手機有了半格訊號,然後他就收到了銀行發的訊息,原來是費可把騙走的四千多萬還了回來。接下來是輪到程浩講述他和費可之間發生的事,程浩是點石基金併購組董事總經理,他的家在御錦豪庭。2014年,費可一直住在他家。
程浩和費可是在飛機上認識的,當時由於費可是積分升艙,機組人員只給他提供經濟艙的餐食和飲品,出於好心的程浩就給他多點了一份,得知費可是學材料出身,現在在做金融,他研究生導師是專門研究鋰電領域。
兩人聊了一路,還加了微信。程浩之所以和費可有聯繫,是因為他覺得費可有種特殊魅力,讓人一見如故。他們常在一起玩,之後更是藉住在程浩家,程浩是哥大畢業出來的,常常和費可說起哥大的事和附近的店,費可後來騙陳佳佳說他是哥大的那些素材,大概就是來自程浩。
本來費可只是藉住兩三天,但那之後他沒提修房子的事,再加上幫程浩做家事、鏟貓砂、洗衣服,程浩就漸漸習慣和他一起住。有人送程浩送禮,是國宴禮白牡丹餅,市面上還買不到,程浩看見後就說留著送客。
之後費可拿了程浩哥大的畢業證書,還有白牡丹餅的包裝去找人做一模一樣的出來,這成為他後來行騙的資本和東西。慈善基金會的海藤小安聯絡程浩,程浩讓費可幫忙回絕,但沒想到費可冒充他去參加了慈善晚會,還在晚會上認識陳佳佳。
從那以後,費可就很少回來,有時候說要加班,有時候說是住飯店。不過費可開始跟著他學炒股票,出於對他的信任,程浩開了老鼠倉,用費可的帳戶來炒股票。
帳號的名字是費可,但密碼是程浩設定的,起初程浩還有防備,只投入了小額,偶爾會登入帳號查上次登入的時間,確認費可沒有登入。幾次後,程浩徹底信任費可,直到有一天,他出差的班機取消。
回來發現費可準備了很多水果,桌上還有費可和家長的合照。詢問之下,費可承認他騙了他,但費可說的是另一個謊言。他說父母要從老家來這裡探望他,費可想藉程浩的房子來騙過父母,而當時來的其實是陳佳佳父女倆。
不得不說,費可的運氣真好,程浩前腳剛走,陳樹發和陳佳佳後腳就來到公寓,並且他們一個是出電梯,另外兩個是進入電梯,剛好擦肩而過。
不過當時費可的演技滴水不漏,程浩和陳樹發等人對他深信不疑。陳樹發想起那天屋子裡並沒有貓,那麼極有可能是費可提前把貓拿出去。而送走陳樹發後,費可到樓梯間找貓,但是名叫金仔的貓已經不見了。
費可拿著吃食和水在社區裡待了一個晚上,卻一直沒有找到金仔。為了不讓出差回來的程浩懷疑,費可到寵物店挑選一隻和金仔幾乎一模一樣的黑貓回家。程浩回來後,看到沙發縫隙裡的和天下,費可撒謊說是爸爸抽的,但其實是陳樹發常抽的牌子。
程浩拿出剛才撿起的菸頭,和陳樹發確認,一切就都對上了。費可擅長用一個人的資源,撬動另一個人的資源,利用信任和中間的資訊差實行詐騙。某天早上程浩起來,桌上只有早餐,屋內並無費可的人影。
這時真正的金仔也回來了,家裡另一隻顯然是假的金仔。程浩立刻去抽屜裡拿U盾,可是插上電腦毫無反應。程浩立刻拿著U盾去成江銀行,意外發現這個U盾沒有晶片,才導致插入電腦沒有反應。就這樣,費可拿走了帳戶裡的兩千多萬。
在此期間費可還騙了陳樹發父女,成功和陳佳佳結婚,出於對費可的信任,陳樹發答應婚禮現場禁止拍照、錄像,所以後來程浩百般在網上搜尋費可的信息和資料,均一無所獲。說完這些,有人在外面敲門,丟進來一張卡,應該就是費可騙走程浩的那些錢。
這時暴風雨來了,蘇倩開始說起自己認識費可的經過,那是2015年,下著暴風雨,蘇倩被困在公司。費可恰好是她綠島軟體上的網友,主動來開車送她回家,兩人加了微信,但第二次聯繫是幾個月以後的事。第二次聯繫加深了蘇倩對費可的了解,此後兩人經常一起約會,費可特地帶她去看畫展,為她背下所有的講解詞,顯得他在藝術領域很有一套。
費可還帶蘇倩去了成大的金融社,在那裡兩人情愫暗生,費可將蘇倩帶回程浩的公寓,兩人發生了關係。蘇倩在偉倫醫療工作,她出差那天,費可偷偷拿了她的工牌,刷開偉倫醫療公司的門,堂而皇之地帶陳樹發進去考察,所有人都沒有生疑。
蘇倩出差回來之後,突然聯絡不上費可。她到處去找費可,並敲開了程浩的家門,只是命運捉弄人,她沒有找到費可。後來蘇倩又見過費可,當時費可說他投資失敗破產。蘇倩深信不疑,把房子賣掉後給費可轉了三百萬。
現在想想,與其說是費可欺騙了蘇倩,不如說是蘇倩自投羅網。當蘇倩要求見面時,費可給她發了一個地址。蘇倩去到那個地方敲門,費可在裡面用刮鬍刀在自己的手臂上割了三個傷口。
費可巧妙地利用自己製造的假象,透過在自己的手臂上劃傷,製造出一種被迫害的假象。他向蘇倩展示了這些傷口,並謊稱自己因為借了高利貸而被威脅,如果不還錢,就會有生命危險。為了讓蘇倩更信服,費可還播放了一個威脅的語音訊息,這個訊息其實是他與陳樹發事先串通好的。
在蘇倩的眼中,費可是個需要幫助的人。當費可提出需要蘇倩簽署一張借據時,蘇倩出於對費可的信任,認為兩人之間不應該有金錢上的往來證明,拒絕了簽字。費可表現出一副為難的樣子,進一步贏得了蘇倩的同情。他告訴蘇倩自己欠下了三百萬本金,加上利息,總共需要還八百萬。
蘇倩決定借給費可一千萬,這不僅包括了還債的八百萬,還有兩百萬作為費可重新開始的資金。在上司不在辦公室時,蘇倩冒險使用公司的銀行帳戶進行了轉賬,這一行為充滿了風險,差點被上司發現。
轉帳完成後,費可突然消失,彷彿人間蒸發,留下蘇倩面對巨大的困境。程浩指出,如果這件事只涉及情感問題,蘇倩頂多是失戀,但由於涉及挪用公款,這已經構成了職務侵占的罪行。儘管如此,蘇倩並沒有被判刑。
在一次暴風雨中,當地下室開始漏水,所有人都感到焦慮。這時,劉漠出現告訴大家備用發電機壞了,但他並沒有阻止大家離開,反而提出可以用遊艇幫助大家逃離。在遊艇上,劉漠提出,只有在張萱講述她與費可的故事後,才會啟動遊艇。
張萱透露,她原本是成江理工舞蹈系的學生,與費可交往後不久便休學了。她曾經夢想成為《天鵝湖》的主角,而費可利用這一點來接近她。在觀賞了莫斯科舞團的演出後,費可介紹張萱給了承辦演出的金總。在一次彩排後,張萱獲得了贊助商提供的演出服,並成功地出演了《天鵝湖》中的黑天鵝。
在隨後的慶功宴上,張萱在費可的安排下喝了很多酒,第二天醒來時對前一晚的事情已經記不清了。她在酒店發現了一張金表,這讓她意識到費可可能欺騙了她,她開始質疑費可的真正意圖。
這個故事展示了人性的複雜性和信任如何被濫用。費可的行為不僅影響了蘇倩的生活,也牽連了張萱的未來。每個角色都在為自己的夢想和生活做出選擇,但在金錢和慾望面前,這些選擇往往帶來了意想不到的後果。
透過桌上的金錶,張萱發現了不對勁,問費可這表是誰的。費可鎮定自若,他說這表是老金的,昨晚他也喝多了,拉著費可稱兄道弟,還把這大幾十萬的表送給他。張萱打消了疑惑,費可轉移話題說昨晚的演出,他的母親也來了。
母親對張萱在舞台上的表演很滿意,費可就把兩人正在戀愛的事說了,母親雖然沒有明確表態,但也沒有反對。而後費可安排張萱和母親正式見面,在見面前,張萱費心思挑選衣服,但費可不是說太土就是已經過時,總之沒一件衣服合適穿去和自己的母親見面。好不容易挑選好衣服,張萱開始化妝,費可一邊用手機回訊息。
張萱問他在跟誰聊天,費可也沒有說,扭頭一看她化很濃的妝,當即就說他們要去的是高檔的雲頂閣西餐廳,不是登台表演,更不是去參加縣城電視台的春節晚會。他這話很過分,張萱立刻卸妝,然後跑過去奪走費可的手機,看到他和他母親的聊天,終於反應過來費可的母親根本看不上她,更沒有同意她去餐廳見面。
費可安慰張萱,但這只言片語的安慰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激起張萱更多的自卑,自尊心讓她和費可提出分手。對程浩和陳樹髮等人來說,張萱和費可的這些事都很私人,也沒有什麼說出來的必要。張萱接下來說了一個令人意外的細節,和金總聚會那晚,她喝的那杯酒有問題,而她的生活也是在和費可分手後開始崩潰的。
分手後的張萱痛苦不已,甚至開始自殘,後來終於聯繫上費可,室友陪她去包廂找費可,但費可並沒有提出複合。張萱看到包廂裡其他女人長得很漂亮,便萌生要去整容的想法。她去到整容醫院,透支信用卡做了整容手術,後來更是搬離宿舍在飯店居住,有一段時間聯絡不上費可。
再次見到費可仍舊是在KTV,漂亮的她讓費可刮目相看,但他們的感情卻回不到從前。傻傻的張萱為了留在費可身邊,開始頻繁出入各種KTV,以朋友的身份和費可玩。為了變得更加漂亮,張萱不間斷地繼續整容、打針,將醫生叮囑的戒菸戒酒置若罔聞,混跡在聲色犬馬和燈紅酒綠之間的她,不僅沒讓費可回心轉意,她自己也開始後悔整容。
何珊問費可騙走了她什麼東西,張萱認真地說費可騙走了她的純真,陳樹發和程浩兩個男人不約而同地不屑一笑,對於他們來說,純真分文不值。
接下來輪到何珊說她和費可的故事,程浩卻對何珊產生了懷疑,因為何珊從頭到尾都在引導別人說出故事,並且還能點出一些被人忽略的細節。
程浩翻出何珊包裡的錄音,發現何珊一直在調查費可及其身邊人。程浩對其質問,陳樹發忽然站起來說是他請何珊來調查費可,今天請他們來的人也不是費可,而是陳樹發本人。陳樹發打開他剛才一直坐著的沙發,裡面赫然是被反綁著手堵住嘴巴的費可。
今天之所以把程浩這些人請來,陳樹髮就是想看看到底有多少人被費可騙過,新仇舊恨一起算。然大家都覺得費可罪不至死,即便有罪,也應該是法律來判決。陳樹發諷刺地告訴眾人,所謂的轉帳、銀行卡和鑰匙,都是假的,被費可騙走的錢回不來了。話剛說完,陳樹發就往費可身上紮了兩刀,程浩看不下去上前阻止,控制住陳樹發後,將刀踢遠。
這時劉漠出現,他並沒有聽陳樹發的話殺費可,而是用到割斷綁在費可身上的繩索。緊接著何珊就說她在調查費可的過程中,發現了許多的疑點。依照陳樹發單方面的說法,費可是先認識的陳佳佳,而後才認識的陳樹發。可何珊發現費可是先認識的陳樹發,並且後來也是陳樹發一手促成了費可和陳佳佳的相識和結婚。
陳佳佳始終沒喜歡過費可,她只是為了讓陳樹發少念叨,才假裝和費可處對象,但沒想到陳樹發把她和費可的結婚提上了日程。何珊走訪過一、四年到一六年之間南臨上下游企業、合作方和供應商,陳樹發的生意沒有出現問題,反而是他一心想著擴張,才鋌而走險收購了很多無照黑礦。陳佳佳發現後,曾和陳樹發有爭吵。
費可聽到了陳佳佳和陳樹發說的話,他表示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假結婚不領證,這樣雙方父母都會滿意,陳佳佳思慮後同意。對於陳樹發那邊,費可也想出了一個可以讓陳樹發同意先結婚不領證的絕佳理由。
費可和陳佳佳低調辦了婚禮,再然後就如同陳樹發所說,他被費可騙了。在找不到費可的時候,陳佳佳和父親攤牌,拿著車鑰匙摔門而出,陳樹發開車去追,在路上好幾次想別停,最終導致陳佳佳死於車禍。至於程浩的說辭,何珊也調查過,發現他認識費可的那趟航班,其隔壁根本沒坐人。
得知費可家漏雨,正居住在飯店,是程浩主動邀他來家住。之後程浩想賺更多錢,提出用費可的帳戶開老鼠倉,給了費可可乘之機。
至於蘇倩,和費可在一起的時候,隱瞞她已婚的事實。當費可告訴她自己要結婚時,蘇倩痛不欲生,為了挽留費可,她偷偷挪用了公款,讓自己的老公趙曉陽成為替罪羊。趙曉陽入獄後,蘇倩一次都沒有去看他,何珊去過很多次,錄音裡趙曉陽始終一口咬定字是他籤的,希望何珊不要去打擾與此件事無關的人,言下之意就是希望何珊不要去打擾蘇倩。
見狀,張萱也承認自己撒了謊。費可並沒有給她下藥,反而是她利用費可認識了老金等人,又藉這些人認識了更多的新朋友,把費可拋之腦後。
張萱去整容,根本不是因為費可的母親看不上她,而是她自己的虛榮心作祟。兩人因為整容的事分手,之後張萱就退學了,因為她覺得上大學沒用,認識人才有用。這時費可說話了,其實何珊才是他在這條船上認識最久的人。
開始了費可(李澤瑞)的故事。
2005年高考前五十多天,市立二模考試。李澤瑞因為已保送成江大學,這時在球場打球,突然被老師含住回來做題。因為學校網路斷了短暫恢復不了,學校老師讓李澤瑞趕緊把模考卷做完,需要用來作為參考答案用來批卷,因為第二天出不來成績,影響二模排名。之後電視台有個專訪李澤瑞,何珊一家也看到了電視台的採訪視頻,何珊全家對於何珊個人的成績比較有底,計劃也考成大,同時其父母提了一嘴說他倆以後還能身為老鄉互相照顧,其實何珊早在高二時候就對李澤瑞芳心暗許,李澤瑞對何珊也暗生情愫。
李澤瑞父母(生父與繼母)知道保送的消息後,當晚為其準備慶功晚宴,父親送了他紅包,被同父異母的弟弟拆開看了,繼母桌上遞給他一次性餐具。飯後繼母找到李澤瑞,並送上了李澤瑞喜歡的隨身聽,並旁敲側擊最後表達了希望李澤瑞幫弟弟參加高考,但是被李澤瑞拒絕並退還了禮物。李澤瑞當晚陷入了回憶,母親過世火化後骨灰需要安葬,當時李澤瑞孤身一人,大雨天跟父親打電話通知父親,母親骨灰安葬的時間地點,結果這個電話通話過程中被繼母得知並極力阻止李澤瑞父親去為自己母親下葬。最後大雨天李澤瑞一人抱著母親的骨灰罈去了。之後父親將李澤瑞接回了自己家中安頓在書房,結果李澤瑞沒有歸屬感,回覆父親,樓下有個雜物間,就在那里安頓了下來,弟弟自始至終都沒有跟哥哥李澤瑞說過一句話。
繼母找李澤瑞談話的第二天清晨,李澤瑞從窗戶喊住了繼母,並告訴她,自己答應了昨晚的請求替弟弟參加高考,繼母喜不自勝,同時這個事情自始至終都瞞著李澤瑞父親。高考那天,父親還奇怪李澤瑞會跟著弟弟一起去考場。路上車裡,弟弟遞給哥哥自己的考試用具及准考證,哥哥李澤瑞沉默接下了。
然而李澤瑞並沒有想到,考場竟然碰到了何珊。面對何珊的疑問,他向何珊解釋說,是給弟弟送考加油。最後等到何珊進考場之後,李澤瑞才趕緊跑進考場,並順利通過考室監考官的檢查。
第一天考試很順利,第二天下午理科綜合,李澤瑞完成答題卡剩餘30分鐘,此時所有的負面回憶瞬時湧上心頭,繼母對父親給母親下葬時的阻攔,弟弟對待自己的冷漠,讓其怒火中燒。最後將考卷上所有的考生資料拿筆劃掉。考完後,何珊父親迎來何珊出場並給她拍了一張拍立得,殊不知何珊背後沒多遠的李澤瑞也被同框照進去了。
放榜那天,何珊以總分676的成績遙遙領先,而弟弟李澤天的成績因為理綜試卷0分拉了後腿。何珊家人正沉浸在喜悅的情緒中,卻被何珊發現了考完當天何珊父親給她的拍立得照片中後面的李澤瑞,而李澤瑞家庭因為李澤天理綜0分大為苦惱,李澤瑞這時候煽風點火激怒了弟弟,導致李澤瑞差點被弟弟掐死。
當天下午,教委來人到何珊家了解懷疑李澤瑞替考的狀況,何珊得知後心急如焚的趕往李澤瑞家中。然而當何珊趕到時,目睹了李澤瑞兄弟倆被警察帶走。最後何珊被成大新聞系錄取,而李澤瑞替考的事情證據確鑿,接受了處分。
一年後出獄,父親來接他並告知他,已經搬家了,繼母丟了工作,弟弟也受罰了,準備出門打工。父親問其日後規劃,李澤瑞依然想上大學,但是目前的情況已經不允許了,父親給他兩萬塊錢,讓他找個工作,然而李澤瑞回復父親,說以後也不會要他一分錢,以後會變得非常非常有錢,並把兩萬元現金扔了回去下車而去被父親喊住,父親問他,為什麼要答應繼母幫弟弟替考,難道不在乎自己的人生嗎。李澤瑞絕望地回覆父親,「你出軌的那天,早就毀了我的人生」。自此之後父子二人便斷了聯繫,李澤瑞孤身一人去往了成大的路上。
猶豫正好是大學開學季,李澤瑞很輕鬆的就搭上了去成大的新生接送車,由於沒有成大學生身份只能在成大校門對面小禾開的旅社租下了一個床鋪,白天在附近打工給成大送貨,晚上註冊成大校園網混跡於數學系貼吧。
這天,小禾丟給李澤瑞一件白襯衣帶他混去電影院裝工作人員,到觀影室撿漏並意外撿到了帶有徐歐學生證的錢包。最後李澤瑞帶著徐歐的錢包找到了徐歐並歸還給他。因為李澤瑞謊稱自己是數學系專業學生,所以徐歐此時是金融社負責人,便果斷向其發出邀請。但是李澤瑞面對需要填寫個人資料的入會邀請猶豫,並拒絕了他。小禾因為徐歐的學生證遺漏,被他發現了商機,製作了許多成大的假學生證。
某天晚上,李澤瑞在西餐廳學習,由於貧窮而撿漏其他客人剩下的牛排,恰巧碰到了許久未見的何珊,四目相對,愣住了。
沉浸於自己情緒的李澤瑞這時也抬頭發現了何珊,愣住之後回過神來準備收拾東西離開,結果被一個聲音叫住了,原來是跟何珊一起過來吃飯的徐歐。徐歐主動向何珊介紹李澤瑞,說上次就是他幫忙歸還的錢包,是數學系的師弟,但不知其姓名,並領著何珊坐到李澤瑞的對面,主動向李澤瑞介紹何珊。
李澤瑞何珊兩人尷尬相對後李澤瑞與師哥徐歐招呼已吃過並準備離開卻被熱情的師哥主動按住挽留,正當徐歐向李澤瑞問其稱呼恰巧徐歐電話響了且信號不好暫時離開了。何珊預與李澤瑞相認卻因為李澤瑞被帶走當天在現場看到何珊而誤會何珊舉報他替考的事情而否認自己是李澤瑞,最後因為何珊問他專業班主任和輔導員姓名而無從回答,李澤瑞直接離場。李澤瑞回到住處,(關鍵人物小喬出場了。
小喬是個沒見過自己父母的社會青年,自己有個對外出租床鋪和接私活做假證的店舖老闆。)何珊當晚查詢了學校數學系的名單,沒有發現李澤瑞的名字,但在學校數學系的論壇上發現一個活躍的名叫fake的大神。這天,數學系教授課堂上有個超綱問題,徐歐也在,但教室內無人舉手,這時蹭課的李澤瑞手機響了被老師點名批評後開口解題,最後走上講台板書解題過程並得到教授的好評,然而李澤瑞趁機溜走了。
下課出來又被何珊遇到,再次遭遇何珊的追問,並在其用教務處的名頭下,李澤瑞慌了,只能趕緊承認自己就是李澤瑞並向何珊解釋,由於自己被禁考五年且與家裡斷絕了關係,自己混進來成大隻是想完成自己夢想的學業,並向何珊承諾自己只是混來聽課學習,不做其他事情。下課路過的徐歐再次遇到高手李澤瑞,並邀請他到金融社切磋,經過一系列的交流,學霸李澤瑞成功加入金融社並對金融有了進一步的理解。
同時下週論壇有個重要討論,金融社要做分析需要解約圖書館剛到的一本原版文獻但金融社所有人的借閱量達到上限,這時徐歐需要李澤瑞幫忙借出來這本書,而在圖書館的時候李澤瑞意識到了學生證的重要性。
離圖書館下班還有二十分鐘,李澤瑞答應回去取學生證,他飛跑回去找到正在賭博的小喬但被告知要後天才能拿得到,著急的李澤瑞直接給他們掀了桌子並提價到500請求小喬現在給他做,小喬猶豫後答應給他做假證,此時李澤瑞有了成大的身份,費可,06數學系的學生。拿到假證的費可飛奔回圖書館,最後拿到了那本書。
有了身分的費可白天努力蹭課學習,金融社愉快交流,晚上跟小喬去電影院白撿和送貨,這段時間累卻快樂踏實,並透過學生證租到了職工宿舍。
不久,小喬找到他以假證事情要挾費可藉錢給他。金融社舉辦了一場登山活動,傍晚聚會活動何珊講出了自己高二的感情故事,卻在夜間引發徐歐與何珊的爭吵。第二天山上氣溫驟降,徐歐仍堅持帶大家登山,結果導致大家走散。
費可意外遇到了同是走散了的何珊並結伴而行。然而費可懷疑何珊當年的舉報一直都刻意與何珊保持距離。這次登山活動導致出動救援隊,且有三位同學在醫院接受搶救,回到學校,校領導叫來了除費可以外,金融社剩下的同學,要求徐歐完整的上交所有登山活動的十八人名單,但徐歐出於大義而不肯提供,在校領導的再三逼問下,何珊為了保住費可的假身份,主動寫出了十七人名單,這也加劇了徐歐與費可的矛盾。
費可回到職工宿舍,樓下碰到手纏繃帶的小喬,因為被人做局,被坑五萬,此次找到費可是想再次要挾要錢,恰巧徐歐因為何珊提交名單的事情找上門來逼問其與費可的關係被小喬的動靜打斷了談話後裡去。小喬繼續用假身分的把柄要挾費可幫忙湊錢,晚間又接到繼母的電話通知父親尿毒症晚期住院時日無多。
回到老家醫院見到蒼老的繼母和躺在病床上沒有反應的父親,拍到父親的病例後,回到成大找到徐歐並用它來向徐歐借錢。徐歐帶著費可來到金融社接受最後的審判,徐歐當場揭穿費可的假身份並打上騙子的標籤,費可憤然離場。
回去路上接到小喬催錢的電話,身無分文的費可看到商店的電話後,告訴小喬說湊齊了,在回來的路上,並舉報了小喬導緻小喬直接被帶走,當晚費可接到繼母的電話,父親病逝。
何珊講完了他和費可的故事,又出現一段新的故事。在陳佳佳意外過世之後,陳樹發的司機劉漠找了何珊,了解費可的情況並詢問費可在哪,結果何珊也不知道。劉漠身為陳樹發的司機,自從陳佳佳回國接機開始就一直陪伴陳佳佳的生活起居並互生情愫。不料在陳佳佳醉酒後劉漠帶她回到劉漠住處,陳樹發上門,把他兩個都帶走了。
陳樹發與劉漠當面談話並找理由踢走劉漠,硬氣的劉漠想為自己爭取一把,結果惹怒了陳樹發用煙灰缸砸傷了劉漠,最後劉漠並沒有要陳樹發的錢,離開了,但是劉漠一直暗中陪著陳佳佳。劉佳佳與費可婚禮當天,劉漠一人在車上失聲痛哭。
陳佳佳車禍前夕,與父親陳數發攤牌後駕車趕往劉漠開專車所在區域,途中打劉漠電話,但劉漠正在開車送人,並未接通電話。事後,劉漠吃飯中看到推播的影片新聞提到陳姓女士駕駛保時捷超速車禍,連忙趕往醫院,見到陳樹發,但陳樹發告訴他是費可害死了陳佳佳。
一夜白頭的陳數發和深愛陳佳佳的劉漠再次走到一起合作,陳樹發提供車、錢、人,劉漠負責找費可。最後劉漠找到了費可有糾葛的程浩,蘇倩,張萱和好久不聯絡卻唯一出現在費可婚禮上的同學--何珊。在劉漠與何珊的溝通中兩人摸清楚了陳樹發的目的--要費可的命,但是又不報警(原因是自己有把柄在費可手上),劉漠與何珊私下合作找費可。
回到船上,陳樹發疑惑,走之前為何聯絡何珊,費可解釋,聽到何珊的聲音,才能感覺自己回到惠山一中十八歲那年幹乾淨淨。同時費可當面問出了一直以來的疑惑,十二年前,是否是何珊舉報的自己,但何珊當時回答見過李澤瑞是因為給弟弟送考。
當年在成大再見、相認,何珊亦是動了惻隱之心幫李澤瑞隱瞞了信息,改名叫費可但是卻引起一系列的欺詐導致現在緊緊聯繫的幾個人,同時也讓李澤瑞在謊言中越陷越深,何珊感到深深的自責與罪惡感。
而在學校受到三重暴擊並黑化的李澤瑞害怕被欺騙、被辜負,憎恨被人利用擺佈,同時沒有大學,沒有職場,沒有世俗意義上的成功,除了詐騙到手的數字,其他都沒有能夠證明自己的存在感。這些事情成為了何珊的痛點,她認為船上每一個人都是因為她而受牽連,而一定要做出補救,一定要找到李澤瑞。
李澤瑞的自我坦白:「我不止騙了你們,我也辜負了我自己。不過現在說這些都太晚了,我不求你們放過我。這十年我一直活在恐懼裡。
我追求名利、地位、金錢和尊嚴,好累。你們不累嗎?回去吧,去我該去的地方,至少這輩子要做對一件事,都不要再錯下去了。」
然而陳樹發表示自己已經確認肝癌晚期活不過半年,走之前一定要送走費可,殊不知劉漠已經調整了遊艇方向,馬上就要靠岸,且有警察提示靠岸。當所有人都跑去甲板呼救時,唯獨不死心的陳樹發感到駕駛室剎停了遊艇改為手動駕駛後急打方向背向而走,甲板上眾人猝不及防全都摔倒。
在陳樹發的操作下,李澤瑞被甩到甲板外抓住圍欄但由於右肩先前被陳樹發刺傷,同時遊艇晃動無法翻回甲板,不料何珊卻被直接甩入水中,李澤瑞來不及多想也跳入水中尋找何珊,最終將何珊推出水面,自己因為力竭而沉入水利,此時所有的回憶倒流,直到何珊贈送T卹給李澤瑞的那一天的那個傍晚。
天亮了,何珊從救護車內醒來,來不及恢復,拔掉氧氣罩和輸液針直接跑出來找李澤瑞,然而經過搶救最終李澤瑞還是淹死了,所有人迎來的各自大結局。陳樹發因犯故意傷害罪、非法拘禁罪、以危險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非法採礦罪等,數罪併罰,被人民法院依法判處無期徒刑,並沒收全部財產,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程浩因犯利用未公開資訊交易罪,被人民法院依法判處十年有期徒刑,併處罰金。蘇倩因犯職務侵占罪,被人民法院依法判處十年有期徒刑,並處沒全部財產。陳樹發所僱用的綁匪,後來被公安機關抓捕歸案,因犯非法拘禁罪,被人民法院依法判處三年有期徒刑。費可作為當事人已死亡,已發不再追究其刑事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