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裡,小石看著紅燭光下的溫柔,睫毛因為緊張而不停的跳躍,臉上則是因為害羞而泛起的紅暈,也讓整個人更加明艷動人。小石雙手輕輕捧起溫柔的臉,親吻了她的額頭。雙唇不由自主向下滑動,吻上了溫柔溫熱的唇。燭光搖曳,兩人面對面躺著,眼裡似乎裝著皓月星。白愁飛一身紅色婚服,懶洋洋坐在貼著喜字的房間裡。雷媚告訴他,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心中便住進了一個人,也沒人能夠比得上他。說著,雷媚解開自己的腰帶,想要把自己獻給白愁飛。可雷媚眼中含著淚,臉上也並無半分喜悅。
白愁飛望著赤裸的雷媚,臉上的神情不知是什麼意思。隨後,他換上一抹玩味的笑意,緩緩走向雷媚。白愁飛撿起地上的外衣,披在雷媚身上。他悄悄告訴雷媚,都是出身淤泥之人,就不需要互相輕賤。在蘇夢枕的想像中,他和雷純的婚禮應該就在這議事廳舉行。禮成後,他會帶著雷純到金風細雨樓最高處,看日月星辰。但如今,這一切都只是虛妄。蘇夢枕向楊無邪問起雷純和白愁飛的婚事,得知白愁飛只送了些金銀首飾與雷純,他便自覺白愁飛終究不如自己。蘇夢枕猜到,白愁飛會帶著雷純前來,所以早早就等候在議事廳。
白愁飛威脅雷純上前給蘇夢枕敬茶,隨後又讓她給蘇夢枕送禮。蘇夢枕忍住情緒,打開盒子,卻看到那摔碎的墜子。雷純也想不到白愁飛會如此狠心,轉身惡狠狠地瞪著他。蘇夢枕提醒白愁飛,人生沒有過不去的坎,能夠困住他的是他自己的內心,能解的人也只有他自己。白愁飛一臉得意地回到轎子,瞧見雷純滿臉淚痕,還以為她是在擔心自己。但雷純的眼神騙不了任何人,白愁飛隻一會兒便明白了,雷純這是在擔心自己會殺了蘇夢枕。白愁飛仗著自己的勢力培養了一批死士,號稱“一零八公案”,而金風細雨樓潛伏起來的堂口已經有好幾個被他找出,一一被毀。
蘇夢枕知道,白愁飛心比天高,他的眼神只有自己,不會跟被人分享權力。在樓裡時,白愁飛便不甘心只是副樓主,現在更容不下他蘇夢枕。今日探訪,無非就是試探,好找機會動手。師無愧義憤填膺,急著去找白愁飛算帳。可蘇夢枕卻出言阻攔,因為在他眼裡,大家都是他的朋友,他不需要他們去替自己賣命,而希望他們能夠為自己而活。如今,他們要做的,就是在等一個時機,等一個人。大家都很是不解,那個人究竟是誰。蘇夢枕舉起手中的紙條,大家驚訝地得知,小石竟還活著。這天,小石與大鬍子到哨崗給兄弟們送飯,可誰知竟發覺他們已經斃命。
小石上前查看,從他們胸口的箭矢得知,殺人兇手就是元十三限。而除了他,還有一大隊人馬。小石趕緊讓大鬍子到哨點報信,隨後他拔下箭矢飛跑回鎮子。此時,方應看一夥人馬遇到了元十三限。元十三限讓方應看之後將調令交給自己,方應看雖心中不悅,可為了大局他不得不忍辱負重。方應看趕到據點,抓了大鬍子和兩個小卒。方應看提出,若是他們能夠走過湖上薄如蟬翼的冰層,便不殺他們。
一名尚幼的小卒先被推著向前走,只不過沒一會就掉進了寒冷刺骨的水中。大鬍子看到後,便想著走在厚一點的冰面上,但是還是沒有避免的掉進了湖中。最後剩下的一個人十分緊張,他不想掉進冰冷的水中,於是坦白了劉大人的行踪,不出兩日就會抵達到鎮子。方應看見後十分高興,只不過還是將那人丟進了湖裡。沒想到的是,在他們離開沒一會,湖面突然出現一條裂痕,像是有人從湖下砸開的,果然一隻手伸了出來,那人艱難的爬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