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良翰專程向柴安說了事情的原委,希望他能設法周全打消楊羨的惡念,以確保康寧不會嫁入楊家。柴安口是心非,表示除非康寧親自來找自己,緊接著就等在樓裡,瞧著酈娘子帶著康寧迎面走來,滿心歡喜,怎料對方竟視若無睹,徑直擦肩而過。事實上,康寧並非是有求柴安,而是巧用心思,為騙取楊羨的任,特在繁華熱鬧的潘樓設宴款待。潘樓之內,華燈初上,酒香四溢,康寧笑語盈盈,與楊羨虛與委蛇,每一個眼神、每一句話語都暗藏深意,舉手投足間盡顯嫵媚與聰慧。
柴安本就對康寧頗為關注,聽聞此事後更是暗中留意,當他看到康寧對楊羨熱情有加,心生疑慮,隱匿在暗處,緊盯著康寧的一舉一動。果然,康寧悄然展開計劃,趁著楊羨醉酒之際,巧妙地拿回了羅裙。其實楊羨對康寧並無多少情意,純屬是為了氣父親逼著自己娶妻,索性在娶妻之前納妾,偏要與父親對著幹。楊羨一再追問康寧是否當日戴著帷帽的女子,康寧不置可否,更是精心安排讓她在裙帶上親筆留下了一首詩作。
待楊羨被僕人們帶著離開潘樓,柴安吩咐德慶跟著康寧,堅信她如此心高氣傲之人,斷然不會嫁人為妾,倒是想要看看她究竟有何計策。緊接著,范良翰將柴安帶去相國寺集市,向其透露“瓊奴”六歲流落至洛陽,得酈娘子好心收留,本來是要給他那舅爺做媳婦,怎知長大後不及完婚就暴斃身亡,所以她就自然而然成為了寡婦。
集市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柴安一直在暗中觀察著酈家的攤位,敏銳地發現宮中備受寵愛的尚美人身邊的王內侍出現在了攤位前。除此之外,福慧也把鑲嵌名貴珍珠和刺繡的羅裙拿到攤位售賣,刻意打造成一件稀世珍品“珍珠裙”。柴安心中一動,懷疑這條珍珠裙內藏著不為人知的機巧,略一思索,暗中施展手段,幫助王內侍順利買走了珍珠裙。
等到王內侍離開後,柴安詢問福慧賣裙子是否有隱情,福慧不肯透露,找個理由搪塞過去。儘管柴安知道福慧在撒謊,但他提醒對方,今日暫且假裝沒有瞧見這件事,倘若有一個字不實,照樣還會請來王內侍對峙,以辨分明。當夜,康寧坐在梳妝台前發呆,她心裡也沒有足夠底氣,確保這個辦法可以成功,一旦真的要嫁給楊羨,也做好了同歸於盡的準備。而在另一邊,尚美人穿戴珍珠裙去見宋仁宗,結果宋仁宗看見了裙帶詩作,勃然大怒。
第二天一大早,楊羨帶人來接康寧,正當康寧準備上轎子,手下匆匆跑來報信。楊羨恍然大悟,知曉康寧設計害自己,憤怒要出手教訓,柴安及時英雄救美,現身警告了對方。礙於天下之命,楊羨不敢得罪,唯有惱羞離去。正因柴安施以援手,康寧早起親自做了糕點,準備感謝他的幫助。可當康寧來到潘樓,恰好撞見梁俊卿向柴安邀功,從梁俊卿的話語中,得知簍子一事竟是梁俊卿闖出來的禍端。如此一來,康寧怒火爆發,指著柴安和梁俊卿的鼻子,言辭犀利地痛斥柴安無恥,每一句話都像鋒利的刀刃,刺痛著柴安的自尊心。
這件事情結束後,康寧對梁俊卿徹底深惡痛絕,更因柴安與梁俊卿時時往來,也將他視作了輕薄無禮的登徒子。柴安對梁俊卿無中生事的行為十分不滿,范良翰從中調停,終使柴安決定不再追究。梁俊卿藉機向柴安借一把玉梳,聲稱梁母看見柴娘子戴過,羨慕不已,便想藉出來仿上一把。柴安沒有多想,答應了梁俊卿。
康寧跟著壽華學習調香,但瓊奴情緒不高,有些奇怪。酈娘子給女兒們買了珠花簪子,唯獨沒有瓊奴,殊不知瓊奴站在門外聽到談話內容,黯然落淚傷心。反觀柴安仍是被康寧誤會而鬱悶,想找機會與她說清楚,偏偏找不到合適機會。
半夜三更,瓊奴獨自去見梁俊卿,遲遲未歸。柴安得知酈娘子帶著女兒們觀看水傀儡,唯獨不見康寧,心中生醋意,但又無計可施。酈娘子得知瓊奴夜行之事,唯恐她與人幽會有辱酈家門楣,當即出手教訓,引起了姐妹們的注意。康寧和壽華趕緊安撫娘親情緒,酈娘子仍為陳年舊事而自責,若是當初沒有救瓊奴,也就不會導致唯一兒子被河水沖走,生死未明,害得酈家被人罵絕戶,背井離鄉來汴京討生活。
與此同時,瓊奴羞憤欲絕,幾欲吊死,終被酈家眾女救下。瓊奴執拗地堅守著秘密,堅決不肯吐露當夜究竟與何人見面,又做了何事,這般行徑令酈家眾人心中疑竇叢生,如同迷霧籠罩,難以消散。柴安上門索回玉梳,康寧以為柴安誘騙瓊奴,直接給了他一巴掌,酈家人更是將他關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