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電視影集華年全集劇情分集介紹的討論也持續不斷。對於這個主題,大眾關心的面向還包括劇情設定、演員表演、特效製作等等。根據這些小編特地來和大家進行深入探討,一展這部劇的精髓。
本劇根據墨書白小說《長公主》改編。故事中,大夏朝的長公主李蓉與當朝首輔裴文宣夢回華年,由仇人變閨蜜,閨蜜變成有情人。他們彼此信賴,彼此成全,終於破鏡重圓,一起搞事業,一起發現真相,一起發現愛。
時值冬末寒夜,皎月懸掛漢秋宮上方,映照著宮前一大片烏壓壓的人群。皇后上官雅率領眾臣要求面見皇帝,卻被一隊嚴陣以待的御林軍所阻。這些禦林軍身披鎧甲,手持長槍,臉上毫無表情,像是矗立在寒風中的雕塑,整齊排列在寢宮外面,形成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直至大夏朝首輔裴文宣現身。
縱然皇后事有緊迫,仍不敢與裴文宣正面僵持。裴文宣獨自去見重病臥榻的皇帝李川,早已準備好傳位聖旨。李川臨終交代裴文宣廢太子李信,扶持大皇子李平繼承大統,更要將世家的權勢壓制,尤為長公主李蓉更甚,若她膽敢有謀反之心,望裴文宣代表天下寒門之士將其剷除。
反觀長公主府內,李蓉身患頑疾,榻邊常有溫潤儒雅的蘇容卿侍奉,他是公主府管事,亦是李蓉最為信任且親近之人。眼下儲君之爭漸入尾聲,李蓉深知世家乃是弟弟李川的心腹大患,唯有在裴文宣動手前,先人一步,當立皇后之子李信方可保世家無虞。
儘管裴文宣是長公主馱馬,但他與李蓉之間貌合神離,道不同不相為謀,更有拔刀相向的意思。今夜裴文宣突然造訪公主府,無非是為立儲一事,李蓉沒有拒見,而是強撐著病體與他交涉。
年輕時的裴文宣便是生得極好,即使人到知天命的年歲,仍是增添一些少年難有的沉穩。只可惜裴文宣心有所屬,自從李蓉知曉他心上人是貴妃秦真真,以及他後面做的那些事情,已無任何相敬如賓、白頭偕老的念頭。
裴文宣不喜蘇容卿,所以李蓉找個藉口先將蘇容卿支開,假裝不知朝堂發生的事情,輕描淡寫地回應裴文宣,認為嫡出長子應是立儲之根本,同時又注意到對方腰間佩戴的香囊。二人話不投機半句多,裴文宣警告李蓉及時收手,並嘲諷她竟看上受過宮刑的蘇容卿,此話令李蓉怒急攻心。
待裴文宣走後沒多久,李蓉喝過了藥,忽然察覺腹間劇烈絞痛,而後血氣上湧,一口血噴了出來。蘇容卿愣了片刻,驚慌喊來禦醫診脈,斷定李蓉中了香美人之毒。李蓉思及裴文宣佩戴的香囊,以及秦真真中此毒身亡,不由悲從中來,這個人終究是對她下了手。當夜,李蓉交代蘇容卿,召集公主府精銳,在裴文宣回府途中伏擊,徹底結束他的性命。
李蓉過世前最後一句話,就是遺憾錯過蘇容卿,倘若能重頭再來。可惜還沒把話說完,人已經沒了意識,等她再次睜眼醒來,發現自己身處年少時的舊殿長樂宮,更是在與貼身侍女靜蘭的談話中,確認她重生回到十八歲。
這一年,正是父皇給李蓉擇選夫君,而後李蓉嫁給寒門士子裴文宣。再後來的事情,李蓉不敢想也不願想,她只知道要改變過往的人生軌跡,首先是要杜絕與裴文宣的婚事,如此才能避免未來的悲劇發生。
一番梳洗打扮,李蓉進宮面見父皇,看著眼前十年未見的人,忽然有些百感交集。因為李蓉是皇帝李明的嫡出女,身份自然尊貴,至少十八歲以前,父女倆的感情還算可以,而她非常珍惜皇室中的親情,時至今日還會幻想若一切重來,他們能否只是尋常百姓家的父女。
可惜下一秒,身為皇帝的李明多疑和疏離,打破了父女溫馨相聚的氛圍。李明叫人拿來四位公子的畫像讓李蓉挑選,這些公子看似大都身份高貴,面容清俊,可其中三位人品能力較差,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唯獨裴文宣還算不錯,但因裴父早亡的緣故,他成了貴族裡的破落戶。
李明故意挑選這四位,為的就是壓制李蓉母族,一旦長公主嫁給有權有勢的駙馬,恐怕整個大夏朝都落在皇后家族手裡。李蓉巧妙避開挑選駙馬,藉著宴請辦春宴為由,邀請四位公子以及各世家子弟,李明倒是爽快答應。
同時,裴文宣驟然發現自己重回永寧二十四年,亦是秦真真提出退婚的這一年。當他收到公主府送來的赴宴請帖,沒有以往那般受寵若驚,而是自信皮相確實吸引了公主。儘管重生後的二人性格反差極大,但他們都有了自己的盤算,開始一場悄無聲息的爭鬥。
春日宴當天,除了皇帝看中的四位備選駙馬之外,各世家小姐陸續登場,香車寶馬,絡繹不絕,僕人前呼後擁,看起來極為體面,尤其是蘇家馬車更為亮眼。為首的蘇容卿一襲白色錦袍,玉簪束冠,其非凡氣度成為眾人焦點,反觀裴文宣與之相比較,略顯窮酸。
思及蘇容卿在前世陪著李蓉,介入自己與李蓉之間的感情,所以裴文宣對他的厭惡,幾乎成了一種本能。但偏偏李蓉聽聞蘇容卿的名字,迫不及待起床梳洗打扮後,親自去找對方,只見他含笑而立,朝著李蓉微微行禮。
縱是同一個人以及同一句話,卻因時間的差異有著不一樣的感覺。如今的蘇容卿還處於最好的時光,蘇家依舊鼎盛,他身為嫡長子,深得聖寵,哪怕面對公主,照樣有著不卑不亢的底氣。也正是因為這樣,皇帝絕不會讓李蓉與這樣的望族權貴結親。
裴文宣在旁窺視二人交談甚歡,瞧見李蓉雙目含情地盯著蘇容卿,心中頓感不妙。自從裴文宣重生醒來後,一切都朝著他未知的方向發展,當年根本沒有春日宴,更無可能會有李蓉與蘇容卿的相遇,若是今日李蓉對蘇容卿有意,執意下嫁給蘇家,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思忖片刻,裴文宣主動上前行禮,怎知李蓉竟對他視而不見,就連蘇容卿察覺氣氛詭異,但他假作未聞,從善如流跟著李蓉朝著庭院走去。二人並肩相談,因蘇容卿世家出身,琴棋書畫無一不精,深得李蓉心意,更有一瞬間,覺得自己彷彿還在公主府,卻又慶幸今世能與他提早相識。
隨著春日宴正式開始,李蓉盛裝出席,以長公主身份同眾人玩樂,並透過曲水流覷的遊戲,先後試探世襲公侯世子盧羽、少將軍楊泉,以及被她一直關注的蘇容卿,唯獨忽略想要急於表現的裴文宣。
眾多世家公子裡面,盧羽天生癡傻,倒也沒有太多心機;楊泉從小在軍營長大,性情暴戾,殺人如麻;儘管崔玉郎為人不壞,但他生性放蕩喜歡流連青樓,所以蘇容卿當屬世家公子中的佼佼者,一手精湛箭藝令李蓉青睞,直接賞賜他一方極好的硯台。
華樂公主聽聞盧羽表演吃蛋,便與母妃蕭柔打趣說笑,對於春日宴的糗事喜聞樂見。寧妃楊婉深知家父在邊關急需軍餉,若想要讓楊家徹底翻身,唯有依靠弟弟楊泉爭取駙馬,而她這邊買通太監等在皇帝必經之路,懇求皇帝給楊泉和長公主賜婚,結果遭到皇帝拒絕。
曲水流覷的芙蓉杯落在裴文宣面前,李蓉突然發話打斷,藉著身體困乏為由先行離席,對於裴文宣的表現根本不感興趣。待其走後,靜蘭奉命將蘇容卿帶去書閣,暗示他若肯入公主府,以後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李蓉因為看到裴文宣吃癟而心情大好,但裴文宣遣人來給李蓉傳話,若是她執意選了蘇容卿,那就只有兩條路:要么嫁到外藩,要么是被賜死。十八歲的李蓉,尚有幾分天真良善,可如今的李蓉思慮更為周全,不得不承認裴文宣確實有見地。
上一世的猜忌和鬥爭,使得裴文宣和李蓉關係越來越遠,他現在對李蓉是責任大過愛情,遺憾大過想念,更多是要考慮李蓉的安危。為避免李蓉做出錯誤的選擇,裴文宣趁人不備將酒灑在楊泉的位置上,隨意從一個醉酒之人身上抽了塊玉佩,故意丟在楊泉桌腳下,從而引發兩方爭執。
果不其然,李蓉在單獨召見盧羽之時,聽見前院發生混亂,只得親自前去平息。楊泉當眾求娶李蓉,反遭李蓉斥責,裴文宣則趁機讓盧府下人,找藉口支開了盧羽,破壞李蓉另選他人當駙馬的念頭。
然而李蓉早已識破裴文宣的計謀,當面將其拆穿,厲聲責罵,命人將其扔下水。看著裴文宣的狼狽姿態,李蓉該發洩也發洩完,再想他而今不過及冠之年,自己仗著重生對他進行欺負,與欺負一個孩童有何區別,便讓人把他重新撈上來。
轉頭看見蘇容卿,李蓉回想了一些前塵往事,確認他是否願意當駙馬,卻被蘇容卿委婉拒絕。待蘇容卿離開後,裴文宣換了一身乾淨衣服,端坐在李蓉面前。李蓉看著這張熟悉的臉,思及他與秦真真藕斷絲連,氣得雙眼通紅,當即命人端來讓他過敏的枸櫞,逼著他食用。
裴文宣難以下嚥,謊稱自己剛吃過東西沒有胃口,李蓉倒也不急,親自擺了棋盤與他對弈。看著李蓉像以往喜歡在星位開局,裴文宣無奈啞笑,就這樣一來一回,棋行半局,震驚發現棋風、套路之相像,竟與他們三四十歲的時候毫無區別,唯一解釋就是雙方都有重生前的記憶。
因心中已有了模糊的答案,兩人都強裝鎮定,待情緒穩定後,開始考慮如何面對接下來的局面。裴文宣遲遲不表態,李蓉心中生疑,質問他為何阻撓自己另擇佳君。然而,裴文宣在回答時表現出的猶豫,更加堅定了李蓉的猜測,雙方最終坦誠相待,揭開了重生的秘密。
回顧前世,李蓉與裴文宣的關係並不和諧,兩人雖相伴半生,卻爭鬥不休。即便裴文宣再次表達求娶之意,李蓉仍堅決拒絕,表示不願再經歷過去那種真心錯付、勾心鬥角的日子,最終落得孤身一人的下場。
李蓉曾期待與裴文宣共度餘生,但秦真真的事讓她看清了裴文宣的真心。這場婚姻不過是一場政治交易,一方利用公主權勢穩固朝廷地位,另一方則依靠權臣之力穩固太子的皇位,自始至終缺乏真摯的感情。
因此,李蓉給了裴文宣兩個選擇:要麼公開宣布和離,從此各自為營;要麼以夫妻之名維持現狀,但彼此互不干涉。最後裴文宣選擇了後者,與李蓉約定互不背叛,然而結局卻未如人願。
那一夜,雷聲滾滾,如同李蓉對感情的堅決態度。裴文宣終於明白,李蓉對感情的要求純粹而堅定,不容一絲雜質。他不再奢望李蓉能答應嫁給自己,而是為她分析局勢,為她的未來出謀劃策。
李蓉目前的困境在於聖上的猜忌以及保護弟弟太子李川的儲君之位。在裴文宣的建議下,她考慮將目光投向寧國侯府。因為崔玉郎出身卑微,難以為她提供助力;而楊家手握重兵,已成為皇帝的眼中釘;唯有痴傻的寧世子相對安全,且寧國侯與皇帝有著深厚的情誼,或許能成為她的庇護。
另一方面,太子李川對父皇為姊姊挑選的夫君不滿,向皇后抱怨。皇后上官玥耐心解釋,皇上因忌憚上官家族勢力,不會同意李蓉再與世家聯姻。如今國家安定,世家已成為皇權的最大威脅,太子的儲君之位與長公主的幸福只能二選一。
夜色已深,李蓉決定結束這場會面。她表示過去的事已成過眼雲煙,既然上天給了他們重生的機會,那麼從今往後便各自安好,不必再相見。裴文宣雖心中不捨,但也強忍不適,吃了枸櫞後離開。
李蓉目送裴文宣離去,心中五味雜陳。她吩咐侍女靜蘭為裴文宣準備了些東西,算是給他最後的體面。靜蘭雖不解其意,但還是照做了。裴文宣看到靜蘭送來的盒子和披風後,心中的鬱悶瞬間消散。
當晚,李泉派人埋伏在半路欲綁架李蓉以製造英雄救美的假象從而贏得駙馬之位。裴文宣得知消息後猜測是楊泉的部眾所為,便吩咐童業入宮報信並設下路障躲在草叢中準備攔截。楊婉擔心弟弟的計畫敗露親自拜訪皇后並與之達成默契雙方對今夜之事守口如瓶。
裴文宣竭盡全力阻止楊泉的部眾而李蓉則透過暗衛推斷出與楊家有關同時發現了身邊的內鬼。她讓靜蘭喬裝打扮成自己帶領一隊人馬離開以迷惑楊泉。然而李蓉在駕馬狂奔時卻被裴文宣設的繩索絆倒陷入昏迷。裴文宣見狀急忙背起她逃往樹林不斷呼喚她的名字直到她甦醒。
在尋找水源的過程中兩人發生了爭執一件件往事被翻出來互相指責直到最後坐在河邊生火烤魚。在交談中李蓉意外得知裴文宣佩戴香囊是應蘇容卿的要求否則無法進入公主府。裴文宣坦言在公主府安插暗樁是為了防範蘇容卿並無加害李蓉之意反倒是蘇容卿與李家有著深仇大恨。聽完裴文宣的解釋李蓉面露驚訝之色陷入了回憶之中。
蘇氏家族原本清貴顯赫,卻無端被捲入一場冤案,全族遭受株連之禍,只有蘇容卿身殘志堅,苟延殘喘地存活下來。面對外界的流言蜚語和惡意中傷,李蓉堅決地站在蘇容卿一邊,將他留在公主府內,給予庇護。二十年的朝夕相處,李蓉以為兩人感情深厚,卻未料到這一切最終敗給了朝堂的權力鬥爭。
如今回想起來,一切似乎都早有預兆。蘇容卿曾下毒陷害裴文宣,企圖藉此除去他並接管公主府的勢力,進而動搖李家的江山。李蓉無法接受這一事實,傷心欲絕。裴文宣看到她的痛苦,雖不知如何安慰,卻提醒她若再與蘇容卿糾纏不清,後果將不堪設想。
楊婉深夜造訪柔妃,告知她外界即將發生巨變,並提出聯手爭奪王儲之位的建議,並承諾贈予大禮作為合作籌碼。然而,柔妃正受皇帝寵愛,對楊婉的提議不屑一顧,更不願與皇后及楊家有過多的牽扯。楊婉離開時警告柔妃,明哲保身並非長久之計。
裴文宣脫下外衣給李蓉當作鋪蓋,自己則獨自坐在火旁瑟瑟發抖。當他聽到李蓉的聲音時,立刻湊過去與她並肩而臥,毫無羞澀之情。在交談中,李蓉與裴文宣達成了和解,並希望藉此重生的機會改變李川和蘇容卿等人的命運。
裴文宣雖然表面上裝作睡覺,其實是故意避開這個話題。他深知自己內心深處對長公主李蓉懷有深深的愧疚。儘管兩人的婚姻是政治聯姻,但早期他們也曾有過美好的時光。後來隨著矛盾與爭吵的加劇,尤其是李蓉為蘇容卿承受杖刑的那一刻,讓裴文宣深感懊悔,未能保護她。
一夜無話,直到天明時分,兩人在寒冷的清晨中醒來,發現彼此的臉近在咫尺。兩人呆愣片刻後迅速坐起。裴文宣先向李蓉解釋自己昨晚並未對她有任何不當之舉,李蓉見他如此認真,便不再逗弄他,淡淡地回應了幾句便準備去河邊洗漱。
突然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裴文宣急忙拉住李蓉躲進旁邊的草叢中。他們發現來人正是太子李川和蘇容卿等人。李蓉本來想打招呼,但想到前世的事情,又立刻蹲了下來。裴文宣察覺到她的情緒低落,便安慰她說現在蘇家尚未參與任何黨爭,仍是清貴門第,蘇容卿也仍是正人君子,對她並無威脅。
聽到裴文宣的話後,李蓉的情緒逐漸好轉,主動站起身走出草叢。李川看到姊姊安然無恙終於放下心來,但又擔心裴文宣對姊姊有不軌企圖,便警告他離遠點。在回宮的路上,李川詢問姊姊是否受到欺負,並表示如果姊姊日後成親也要把他當作心中最重要的男人。
看著李川純真的笑容李蓉心中百感交集。她想起當年因秦妃之死而性情大變的小皇帝李川如今已經長大變得如此懂事可愛多麼希望他能永遠保持這份純真和善良。而另一邊裴文宣和蘇容卿騎馬跟在身後討論著李蓉姐弟情深的話題但裴文宣看著蘇容卿似笑非笑且話裡意有所指不禁懷疑他也是重生之人。
一行人抵達皇城門外時善德公公已經等候多時他奉命領著李蓉和裴文宣前往未央宮面見皇后。李川則先返回太子宮而李蓉則讓裴文宣等在外面自己單獨去見母後。沒想到皇后一開口竟是要將她嫁給楊泉這讓李蓉大吃一驚。
原來柔妃正得盛寵其子李昌年僅十歲就被封為親王皇后為了扶持柔妃的兄長至西北王之位打算從楊家手中奪取兵權交給李昌這意味著儲君之位可能會落到李昌身上。皇后被妒忌沖昏了頭腦決定與楊家合作但李蓉堅決反對並與皇后發生了爭執結果被皇后掌摑。
李蓉告訴皇后楊家功高震主、囂張跋扈以皇帝的雷霆手段必將鎮壓奪權。她反問皇后是否只考慮兒子的地位而不顧女兒的生死並揚言要與裴文宣結親承諾會保李川無後顧之憂只希望皇后能盡到為人母親的責任。裴文宣見李蓉半邊臉紅腫猜到她與皇后鬧得不愉快便獻上解困之策欲與其結親互利只要確保李川大權在握立刻和離恢復自由。
隨後皇后單獨召見了裴文宣而裴文宣則直言求娶李蓉並為皇后獻計贏得了她的好感。離開未央宮後裴文宣又被皇帝召見在殿外他故意透露自己與李蓉的婚事即將成行。
皇帝單獨召見裴文宣,攜他往後花園走去,正欲對其發難,裴文宣竟突然面露悲憤,婁娓道來皇后意欲與楊家結親,昨日之事乃是一出英雄救美的戲碼,而他更因無奈與公主單獨相處一夜,不得已向皇帝求助。
果然皇帝聞言沉默片刻,有意引導裴文宣再次說下去,裴文宣順勢分析楊氏對大夏朝的危害。事實上,楊氏在邊關作威作福多年,擁兵自重,每逢戰事就找朝廷要錢糧及兵馬,表面看似抵禦敵國贏得漂亮戰事,卻從不出兵根除敵國。
為此坊間傳有民謠:“夏有雙帝,北楊南李”,足以見得楊氏於西北之權勢滔天。放眼整個朝堂,文武百官對楊氏又懼又敬,懼在於楊氏之兵權,敬在於楊氏堅守邊疆。然而今年冬末,敵國舉兵再犯,楊氏不戰而降,連失兩城,以五萬兵馬守兩萬敵軍大敗,裴文宣深知皇帝暗中徹查楊氏,於是大膽直言楊氏以軍餉賄賂敵國,每年所謂開戰是與戎國串演戲。
此話一出,皇帝佯裝低聲呵斥,試探裴文宣是否值得委以重任。裴文宣當場顯示忠心,馬屁拍得游刃有餘,令皇帝心中稍舒,便決定委派他親自殺了楊泉,以作為迎娶平樂公主李蓉的聘禮。待裴文宣領命離開皇宮,皇帝交代太監總管,若是裴文宣任務成功即可進宮面聖,如若失敗就將其滅口,封鎖見面的消息。
反觀李蓉向李川解釋楊家於他們的利弊關係,只希望他能夠一直保持現在的純真,其餘事情只需交給自己來解決。從東宮出來後,李蓉乘坐轎輦與裴文宣正面相遇,贈予太子寶劍,一來當做救命之恩的謝禮,二來是代表他與李蓉姐弟的結盟信物。
楊婉聽聞裴文宣被帝後及長公主器重,為防止他成為楊家興盛的阻礙,決定派人在半路伏擊刺殺。儘管蘇容卿接到線報,今日城中會有一場騷亂,可當他率領刑部侍衛前往捉拿,楊泉早已橫屍街頭,裴文宣帶著童業消失於人群之中。
如今楊泉被殺一事震驚朝野,楊婉聞訊勃然大怒,命人速去通知家裡撤離華京,給邊關的父親送信,派眼線盯著皇帝的一舉一動。反觀李蓉藉著獻花為由求見父皇,聽到皇帝正與幾位大人議事,耐心等在殿外,並讓侍女再添加一把椅子。
很快,裴文宣佯裝面色慌亂地趕來殿前,李蓉抬眼上下一打量,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皇帝召見,兩人同時進殿,裴文宣演技大爆發,戰戰兢兢地報告自己失手殺死楊泉的經過,一字一句落在眾人耳裡,聽得左右兩旁大臣心驚膽戰。
裴家二叔和三叔差點嚇掉魂,唯恐裴文宣之舉為家族招來滅頂之災,但是皇帝故意提及楊氏守城不力,借題發揮,決定要徹查楊泉劫持公主及暗殺朝廷命官的兩件案子。因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世家大族都不願意參合進這樣的鬥爭之中,李蓉趁機請命主審楊氏案,蘇容卿為督查。
事已敲定,皇帝情緒漸緩,命所有人退下,獨留李蓉在宮裡。皇帝旁敲側擊詢問李蓉對裴文宣的印象,表示裴文宣為人品行樣貌一等一,若是李蓉嫁給他絕不會吃虧,李蓉故作委屈的樣子,又在皇帝面前表露出懂事聽話,默認了這樁婚事。
長廊處,裴文宣有意等李蓉,拈酸吃醋質疑她找蘇容卿督查,實則藉著公事謀私。隨後李蓉回去清理門戶,徹查殿內有侍女與楊泉私通,只因楊泉承諾待他娶了長公主,就會將侍女納為妾。李蓉對此感到惋惜和痛心,告訴她女人最不應該就是敗在對男人的幻想上,念及她在殿內侍奉多年,索性留她一命送往庵裡常伴青燈古佛。
蘇容卿問父親對楊氏案是何態度,蘇父直言楊家關係整個世家,若要保世家就得保住楊家。次日早朝,文武百官紛紛入宮,站在殿外等皇帝宣召,三三兩兩說著話。李蓉在人群中掃了一圈,未能見到想要找的人,片刻後才見裴文宣打著哈欠過來,看起來是一夜未眠。
眾臣陸續進殿面聖,唯李蓉和裴文宣仍在門外等候,裴文宣睏意來襲,李蓉乾脆站在旁邊,讓他靠著自己小寐一會。皇帝簡單說了楊家的事,欲將楊氏立案,大部分臣子選擇沉默,其餘人則為楊家求情。面對這種情況,皇帝讓太監總管召來李蓉和裴文宣,二人上殿作證,舌辨百官群臣。
在文武百官面前,裴文宣言辭犀利,毫無掩飾,慷慨激昂地痛斥楊氏欺君罔上、專橫無禮、私通敵國、目無王法。當幾位大臣紛紛反駁,對他進行指責時,裴文宣仍舊毫不畏懼,以一己之力與眾人辯論,讓整個朝堂陷入了沉寂。
皇帝原本還打算介入,但見裴文宣氣勢如虹,便坐觀其變,直至其他臣子再無異議。於是,皇帝順水推舟,將楊氏一案交給李蓉主審,並提拔裴文宣為監察禦史,負責協助。同時,特例任命刑部侍郎蘇容卿進行監察。
鑑於皇帝考慮到楊氏過去的功勞,決定暫時不將其移交牢獄,而是軟禁在府邸之中。因此,李蓉先找到蘇容卿幫忙,從兵部調拿了相關帳本。裴文宣和蘇容卿在朝堂外交談,少了朝堂上的客套,多了些試探。蘇容卿故意提及他早年曾有一門娃娃親,裴文宣避而不答,並警告他以後少提公主,以免失了分寸。
李蓉這邊情緒穩定,裴文宣則情緒波動較大。與她同乘一輛馬車時,他仍對蘇容卿覬覦公主的心思感到不滿。然而,李蓉並未深入交談,而是突然轉移話題,提及了一位名叫「拓跋燕」的錢莊老闆。
拓跋燕常年往來於西北方和華京之間,產業遍佈多國。他表面上做生意,實際上以洗錢為生。因此,華京的貴族們多與他有過往來。李蓉直言,拓跋燕能在各國之間屹立不倒,不僅是因為他善於經營,更重要的是他手中有帳本這個「保命符」。只有找到帳本,才能有理由繼續扣押楊氏。
太子派的暗衛鳳鳴給李蓉送來請帖和貿易書信,透露拓跋燕每月都會舉辦一場私人聚會,邀請各國富商參加。於是,李蓉與裴文宣決定假扮富商夫婦,以便接近拓跋燕並偷取帳本。為確保李蓉的安全,鳳鳴決定扮成侍女隨行,李蓉點頭同意。
由於李蓉的馬車十分舒適,再加上裴文宣一夜未眠,他困得睜不開眼,無論李蓉怎麼叫喚都沒有反應。李蓉知道裴文宣有懶床的習慣,便故意提起上一世用親吻喚醒他的事情。果然,裴文宣立刻醒來並端坐起來。
另一邊,楊婉得知李蓉他們已經開始調查楊氏,立刻派人前往邊關送信,並親自前往漢秋宮求見皇帝。皇帝閉門不見,楊婉便跪在殿外,揚言若皇帝一日不見她,她就跪上一日,以此逼迫皇帝露面。
夜幕降臨,馬車抵達拓跋燕的別院。李蓉和裴文宣手持請帖,帶領鳳鳴假扮的僕人,經過門童的驗證後順利進入院中。一進別院,便看到周圍人員繁雜,各國口音和衣著各異的人穿梭其間,還有波斯舞女在台上表演。在這樣的聲色場所中,李蓉和裴文宣的舉止顯得極為不合群。為了融入氛圍,李蓉只好靠在裴文宣懷裡嬌喔嬉笑。
由於李蓉和裴文宣看起來頗為年輕,拓跋燕對兩人的身份產生了懷疑。但兩人配合默契、準備充分,很快就打消了拓跋燕的疑慮。席間,裴文宣以賞花為由引拓跋燕到後院觀賞,而李蓉則假裝腹痛離開,悄悄溜進其他院子偷取帳本。
然而,在返回的路上,李蓉的身份暴露,為了躲避追兵她一路狂奔。在轉角處,她被蘇容卿拉進房間。情況危急,蘇容卿來不及多做解釋,便讓李蓉換上舞女的裝束。蘇容卿被李蓉的打扮驚艷到,在躲避追查的過程中,兩人不可避免地有了肢體接觸。
同時,裴文宣與拓跋燕喝得酩酊大醉。當他醉得不省人事時,強撐著身體往外走,卻看到蘇容卿和李蓉依偎前行的背影。他心中怒火中燒,立刻衝過去拉住李蓉,以準駙馬的身份將她帶離拓跋燕的別院。
此刻李蓉腦中還是蘇容卿的話,他詢問李蓉若非權力相絆,可否嫁給自己。然而裴文宣只覺得胃部難受不適,尤其瞧見李蓉穿著暴露的舞女裝,思及她與蘇容卿的關係,更是面露不悅。李蓉帶著裴文宣去街邊觀看煙火,兩人感情迅速升溫,裴文宣情迷意亂間親吻李蓉。在面對裴文宣的直球告白,李蓉內心動搖,兩人約定若是真的動真心,裴文宣拿命相贈。
李蓉問裴文宣,如果重新來一次,他是否還願意讓秦真真入宮,裴文宣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但是他們都想避免很多事情的發生。兩人先去找到了秦公子並且送來了拜帖,這次是想要拉攏秦公子成為太子的心腹,但是秦公子並沒有出來相見,裴文宣也在旁邊告訴李蓉不要擔心,他們一定會找到辦法。李蓉有些走累了,就讓裴文宣背自己回去。李蓉在馬車上睡著了,裴文宣輕輕地把靠在自己身上的李蓉扶到了一邊,裴文宣剛下車就被士兵們抓住,並且還以六爺已死,最大的嫌疑人就是裴文宣,所以就想要讓他進宮一起調查,李蓉表示裴文宣是自己的人,可即便如此裴文宣還是被帶走了。
李蓉趕緊寫信給弟弟李川,她得知裴文宣被關到了大牢以後,自己也親自來到了大牢探望。李蓉要他不要擔心,無論如何自己會想辦法。李川也來找了秦公子,可是秦公子並不見客,其實也是李蓉的安排,李川根本不著急,就一直在門外等著,也做好了長期等待的安排。蘇容卿親自給李蓉倒了一杯茶,李蓉還詢問那日在府上見面非常巧合,蘇容卿已經喜歡上了李蓉,並且能夠感受到他對李蓉的好,可是李蓉突然想起裴文宣說過殺自己的人是蘇容卿,她趕緊收回了情緒。蘇容卿得知李蓉要翻閱很多書籍,自己就在屏風後面一直等著,蘇容卿透過燭光畫著李蓉的面容,嘴角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其實六爺並沒有死,大晚上他準備趁沒人的時候逃走,結果還是被李蓉我的下屬給發現了,六爺已經猜到了李蓉的真實身份,現在已經有人在殺他,想並合作者已經是留不下他了,李蓉想要和六爺合作,李蓉好心告訴他有些事情不要太執著。李川一直等著秦公子都沒出來,他心情也不好就來到了瀑布邊上發洩情緒,沒想到竟然遇見了秦真真,雙方可以說是不打不相識,秦真真稍不注意險些落下山谷,還好李川及時摟住了她腰。秦真真之所以動手就是因為李川嚇跑了自己的獵物,其實只想要嚇唬一下李川,隨後秦真真就離開了,不過愛情的種子也在兩人之間悄悄地生根發芽。
現在楊家的證據還沒有正式落到李蓉和李川的手中,李川在門口一直等著,沒想到竟然又遇到了秦真真,秦真真猜到了李川的身份,她如實相告自己的姓名。李川說出了他的抱負和理想,秦真真沒有做任何回答,回到家以後也在哥哥面前說著李川的好話。李川很快也都只姊姊和裴文宣被陷害相繼入獄。這時候秦真真也過來了,其實秦真真已經勸了哥哥,不過秦公子也有自己的想法,覺得妹妹還是太過於單純。裴文宣和李蓉只是隔著一個圍欄,李蓉趁著外人離開以後悄悄告訴裴文宣,現在事情已經辦了兩成。寧妃也得知六爺沒有被殺死,想到這裡非常生氣。
婢女重新將大牢佈置了一下,等到所有人離開以後,裴文宣想要知道秦公子是否答應,李蓉開始嘲笑裴文宣被親家退婚的事情,裴文宣表示這根本就是無奈之舉。裴文宣看著李蓉心情不好,猜測到一定是六爺,裴文宣表示今後自己會幫她,不然到時候受苦的還是自己。為了哄李蓉開心,裴文宣還將自己畫的李蓉給她看。李川帶來了秦真真,李蓉萬萬沒想到竟然是她,秦真真看到了裴文宣後就給他打招呼,兩人已經四年沒有相見了,還是有些許的陌生。
李蓉看著兩人心裡很不是滋味,還故意偷聽他們說話,這才得知原來秦真真一直都只是把裴文宣當大哥,兩人也沒有任何感情,李蓉忍不住笑了起來。其實秦公子之所以一直沒有露面也是想看看太子的誠心有多足,現在已經答應幫助太子了。兩人還在說著太子和秦真真相遇確實早了一點,但是因為有了秦真真,李川整個性情大變,兩個妃子在宮中互相陷害最後秦真真也因此丟掉了性命。秦真臨終之前找裴文宣幫忙,裴文宣去懇求皇上見秦真真一面。
最後李川還是去見了病入膏肓的秦真真,有了李川的陪伴以後,秦真真的病情有了好轉。原本兩個人的感情已經算很好了,可是第二年秦真真生下了孩子以後便去世了,李川從那以後性情大變整天不吃不喝,李川根本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李川還想要將秦真真入皇陵。這一世,他們為了不讓悲劇再次發生,現在最好的打算就是不讓秦真真有入宮的機會,兩人現在是合作的關係,裴文宣老師自己會一直聽從李蓉的安排。
裴文宣好奇地詢問李蓉當年是如何看待自己的,一開始李蓉也說自己其實很喜歡裴文宣,只是後來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秦真真的身上,兩人終究是越走越遠了。裴文宣也說著當年其實並不是不喜歡李蓉,如果是承認了自己喜歡她,可以說就是要低頭,兩人之間的感情牽扯到了太多利益關係,也就變得沒有那麼純粹了。李蓉根本不屑於任何人對自己的愛慕,她因為身在皇家有太多的東西需要取捨,感情是最不值得一提的東西。
陛下看見了楊家送上的奏章後非常生氣,原本在詢問太子的一些話,其他人咋回答得振振有詞,陛下非常生氣害怕他們罵了一頓。李川為了能夠盡快立功所以準備出征,而第一件事就是來到了秦公子的府上,明日就要出征了,也希望能夠得到秦家的幫助。臨走之前,秦真真將自己的劍送給了他,希望他能成功歸來。兩人一見鍾情,雖然大家都沒有表示過心意,但現在這樣也挺好的。
李蓉還在打拳鍛鍊身體,李川過來告知姐姐自己要出征了,這次他是不會表明自己的身份,最重要的任務就找到楊家的賬本,臨走之前李川抱住了姐姐,李蓉讓弟弟不要擔心,也希望他能順利歸來。李川就要上戰場了,離開之前送給了秦真真自己親手做的螢火蟲燈,秦真真表示自己一定會等他歸來。蘇容卿近日對李蓉等事情非常傷心,寧妃還在四處尋找六爺,寧妃覺得陛下肯定是鐵了心要剷除楊家,看來他們的處境是越來越危險了。
李川第一戰可以說是大獲全勝,李蓉雖然在大牢中也有人會及時把情況轉告給她。陛下得知太子大獲全勝的消息後非常高興,李川很快就抓到了楊家和敵軍私通的證據,記下他們是有口難辯。李蓉看著裴文宣在睡覺,自己非常無聊,所以又把他叫了起來。很快,裴文宣和李蓉也被順利放出來了,裴文宣還是勸李蓉離蘇容卿遠一點。現在事情已經真相大白,裴文宣和李蓉都得到了獎賞,楊家的罪名也算是做實了,寧妃無話可說,現在因為人證物證俱在,楊家連反駁的機會也沒有。
寧妃知道自己將死,她大笑地對著所有人說楊家的今日就是他們的以後,陛下非常生氣派人將她拉了出去寧妃本來想要殺死李蓉,裴文宣將李蓉護在了自己的身後,就是如此最後一刻寧妃還是被殺死了,李蓉為了寧妃的體面,還是用自己的披風給她蓋住了遺體。楊父看著女兒就這樣死在了面前,情緒也非常崩潰,也承認了所有的罪行。
李蓉生來在高處,未曾如裴文宣般身處於塵埃之中,體驗黎民艱辛苦楚。為此在裴文宣看來,楊燁是寒門士子的驕傲,也是他們的悲哀。看著楊燁漸行漸遠,裴文宣心中複雜,轉而神情收斂,以建立暗網為由向李蓉要錢。
上一世,裴文宣的暗網極為強大,更在暗網上設立自己的製度,確保其高效運作。所以李蓉後半生衣食無憂,很大程度得益於她早期對裴文宣的投資,儘管這一世再如何嫌棄裴文宣,該投的錢一分也不會少。
在這過程中,兩人免不了鬥嘴一番,裴文宣突然神色認真地看著李蓉,表示就算還有下次,自己還會毫不猶豫替她擋下危險,有個人護著總是好的。說完這句話,裴文宣頭也不回地離開,李蓉靜靜看著他的背影,有那麼一瞬間,竟然覺得哪怕認識三十多年,也從未真正了解過這個男人。
隨後李蓉去見父皇,故意表露與裴文宣情意相投的樣子,令皇帝十分滿意,立即定下了兩人的婚期。反觀裴文宣剛回家就被租馬車的桐大娘來催債,對方獅子大開口要價二十兩,又因裴文宣拿不出錢,扯著大嗓門奚落嘲弄。
正當童業與桐大娘爭執不休,僕人匆匆跑來告知宮裡來人宣讀聖旨。此刻前院已聚齊裴家人,太監總管先是將裴文宣好一頓誇贊,而後宣布皇帝為他與長公主指婚。眾人恍然大悟,心思各異,唯獨裴母憂心忡忡。
裴母單獨將裴文宣叫回房間,擔心他是委曲求全當駙馬。然而裴文宣堅稱這是他自己求來的姻緣,並誇贊公主賢良淑德,是為良配。如此一來,裴母稍稍安心,細想裴文宣被秦家退婚後的反應,便相信他與秦真真並無感情。
裴文宣與母親說完就出了房門,看見桐大娘還在外面站著。眼下桐大娘因裴文宣是駙馬身份,態度驟然轉變,誠惶誠恐地拍著馬屁,裴文宣見狀哭笑不得,承諾馬車錢照付不誤,過兩天就會給她湊齊。
如今皇帝順利剷除了楊氏,任命柔妃兄長接替李川執掌西北。柔妃順勢提出讓蘇容卿給兒子上課,意欲拉攏蘇家勢力。但蘇家在朝堂上向來保持中立,蘇父對此有些顧慮,蘇容卿安慰父親,欣然接受給肅王當老師,表示只要潔身自好就不必擔心站隊問題。
大婚前夕的繁瑣,令李蓉分身乏術,便讓裴文宣代為挑選婚服。裴文宣認真看了兩套嫁衣圖紙,勾選其中一套,怎麼知李蓉選擇與裴文宣相反的另一件,直言自己不相信男人的眼光。皇后召見李蓉,向其透露想讓上官雅給李川當太子妃,李蓉聞言詧異,暗自在心裡盤算。
回到寢宮後,李蓉精心挑選首飾,突然想到裴文宣,想來他近幾日必定累得不輕。裴文宣分發喜錢給同僚,包括蘇容卿,蘇容卿心中不悅,只能強顏歡笑。下一秒,裴文宣向蘇容卿提問,若妻子與家族發生衝突該如何。蘇容卿回答會堅持公正,因為妻子同樣是家人。
李川日為能親自送長姐出嫁,夜兼程趕回京華,終在大婚前夕抵達。儘管李川希望長姐覓食,但覺得裴文宣並非良配,李蓉則告訴弟弟,經此一遭,裴文宣是值得託付信任之人。
次日大婚,盛況空前。李蓉一身華服厚重,隨著旁人的引領走向高台,等禮官念完祝詞,拜別父皇母後。按著大夏風俗,公主從宮裡到公主府途中,會有全城百姓攔車,需有人在輦車前面給百姓撒錢清道。
太子李川親自障車,美名其曰為與民同樂,而蘇容卿為儐相替裴文宣迎親,完全出乎李蓉意料。光是一簾之隔,蘇容卿站在輦車旁念誦讚美之詞,最後兩句詞卻讓李蓉愣住,因為這兩句詞正是蘇容卿上一世譜的曲詞。
很快,馬車隊伍來到公主府門前,李蓉在眾目睽睽下,與裴文宣各執紅綢進入大堂行禮。對拜時,裴文宣想起之前被公主的頭飾磕到額頭,結果這次李蓉故意往前撞,使他再次被鳳冠重擊。
禮成後,李蓉被送回婚房,蘇容卿心中五味雜陳。李川警告裴文宣要好好對待長姐,否則絕對不會輕饒。就在李川準備離開時,蘇容卿突然叫住他,表示公主待他心如磐石,希望他切不可辜負,因為無論天家宮牆之內,亦或世家門楣之下,權力傾軋、明爭暗鬥、兄弟鬩牆、父子相爭都是司空見慣之事,他們姊弟的純粹情感尤為珍貴。
另一邊,李蓉疲憊坐在床榻上,威脅裴文宣幫忙拆鳳冠,裴文宣無奈照做。蘇容卿獨自在酒窖借酒澆愁,大哥蘇容華主動來尋,見他這個樣子,便猜到他對公主有意,可若是給肅王當老師,意味著要與公主為敵
李蓉洗完直接往床上倒去,全身疲倦得以舒緩。裴文宣沒有地方休息,又沒辦法打地舖,悶悶不樂地自顧自坐在旁邊,李蓉見狀提醒他可以睡在床上。一開始裴文宣還想客套下,但李蓉也不再理他,而他深知今夜大婚人多眼雜,貿然出去肯定影響不好。
就在此時,李蓉突然詢問裴文宣為何讓蘇容卿來接親,裴文宣如實相告,自己在大婚前與蘇容卿見過面,透過這次交談,認為對方心裡有李蓉。其實裴文宣知道李蓉同樣對蘇容卿有意,只是她尚有顧慮,害怕蘇容卿跟從前一樣,權勢和家族重於自己。
裴文宣告訴李蓉,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找機會拉攏蘇容卿成為李川的人,並給她謀劃與蘇容卿舊情復燃的計劃,以撮合二人姻緣。同樣李蓉也不讓裴文宣白操心,表示會想辦法阻止秦真真入宮,使他與秦真真再續前緣,結果遭到裴文宣的委婉拒絕。
這天夜裡,兩人合衣躺在床上,他們風風雨雨共度二十餘年,曾經是夫妻,現在更像盟友。李蓉覺得他們應該算閨中密友,簡稱閨蜜,令裴文宣很無語。反觀李川離開公主府就見到了秦真真,與他分享自己在前線戰場的事情,一時聊得入迷,等再反應過來已是天亮,只得依依不捨地道別。
如今皇帝用肅王當傀儡,暗中扶持普通士族,凡是投靠肅王的世族,都得以提拔,用以抗衡李川。儘管李川在李蓉的安排下獨善其身,暫避鋒芒,但因他手無兵權,全靠依仗世家,所以三朝為後的上官家,自然就是皇后的底牌,也是皇帝的心頭大患。
李蓉決定阻止上官雅成太子妃,自信上一世對其有所了解,立刻派家僕去集文詩社尋人,卻被告知上官雅極有可能在賭坊聚財館。得了這話,李蓉面露震驚,畢竟她前世在宮內與上官雅常有來往,印像中的她為人守禮,端莊識大體,怎會去這種不三不四的地方。
裴文宣倒是絲毫不意外,笑中帶幾分看好戲的神色,陪著李蓉前往聚財館一探究竟。由於聚財館人員混雜,裴文宣怕人衝撞李蓉,不得不抬手將李蓉護在中間,給她清道,逢人就說李蓉是自己的妻子。
兩人在人群轉了一圈,終於瞧見女扮男裝的上官雅,結果上官雅眼尖發現李蓉,當即把錢撒了出去,轉身就往樓上跑。李蓉顧不得儀態,緊緊跟在後面,上官雅則直接從窗戶跳下去,不偏不倚落在從樓下路過的蘇容華懷裡。
隨著束髮的頭巾掉落,上官雅一頭長髮散開,女兒身分暴露無遺。上官雅急忙給蘇容華一錠銀子,拜託他替自己作掩護,緊接就躲在旁邊的草框裡。李蓉見到蘇容華,向他打聽上官雅的蹤跡,剛要從二樓跳下來,裴文宣及時將他接住。
最終,李蓉和裴文宣掀開草框找到上官雅,直接說明來意,放下她對自己的戒備之心。李榮看著眼前活潑的上官雅,忽然有些陌生,在她記憶中,上官雅成為皇后就再無笑顏,整個人顯得死氣沉沉,對於未來充滿了悲觀。
隨後三個人在茶室坐下,李蓉開門見山提及太子婚事,很想知道上官雅如何看待,以楊家前車之覆為上官家後車之鑑,想來她不一定會有入宮為後的想法。但上官雅滿不在乎,表示她從懂事起就做好為家族犧牲的準備,更何況輸得未必就是太子。
因為上官雅的話,李蓉對她徹底改觀,眼前女子肆意灑脫,完全不像當年那個舉止雍容、品味高雅的皇后。裴文宣聯想到上一世的上官雅,為愛人蘇容華反抗家族,最後被父母棒打鴛鴦的悲劇,一時不知該不該告訴李蓉。
之後的日子裡,坊間都在傳關於上官家要出第四代太子妃的歌謠,令皇帝勃然大怒,深知若是太子與上官家聯姻,他們的勢力會越來越大。皇后單獨找來李川,要求他迎娶上官雅,並表示只要上官雅成為太子妃,他若有喜愛之人就可納為側妃。
李蓉進宮見皇后,勸她放棄幻想,奈何皇后根本不聽勸告。離開未央宮後,李蓉見弟弟情緒低落的樣子,回想他轉變後的性格,心底一片冰涼。裴文宣默默關心著李蓉,透過靜蘭得知李蓉的每日動向,格外交代靜蘭不要告訴對方。
隨後裴文宣來陪李蓉下棋,聽她傾訴心事,便主動提及為平戰亂去北方和親的雲燕公主,可縱然如此,雲燕公主仍死於後宮之中。裴文宣表示李川受這件事的影響,為避免李蓉成為下一個雲燕公主,所以才會生出北伐統一的念頭,可惜後來就算擁有了整個江山,仍失去了自己。
接近七夕,皇后欲於後宮設宴,誠摯邀請眾臣家中適齡女子參加宮宴,以同慶為由替太子選妃。李蓉等這一日許久,早有準備,而宮宴添了相似的香爐以及很多香料,依柔妃舉薦哪個姑娘極擅調香,皇帝極有可能會當場賜婚。
李川先來找秦真真,特意在她面前提及選妃之事,並趁機表明心意。在李川看來,雖然宮中紅顏薄命不假,但他相信前路雖艱,仍會有人陪秦真真一起排除艱難萬險,蕩平荊棘坎坷,如塵世夫妻般執手偕老,相濡以沫。
然而秦真真仍保持清醒,沒有因為李川的話迷失自我,她只想擁有兩人之間的純粹感情,可是李川的太子身份注定無法如願。為此,秦真真委婉拒絕李川,約對方在河邊比武,珍惜這種即將結束的美好日子,李川卻沒有明白秦真真的意思。
待七月初七當天,裴文宣與李蓉相伴入宮,男賓席在大殿,女賓席在御花園,所以兩人各自分開。上官雅出身高門,正同蘇家大小姐等人說著話,直到看見李蓉才結束交談,姿態優雅且端莊地行禮,絲毫不像之前舉止魯莽的女子。
李蓉一時有些想笑,但又壓住了笑意,等四下無人時,再次確認上官雅的態度,上官雅直言不願入宮,不願與一群女人爭奪一個男的寵愛。聽到上官雅這麼說,李蓉稍微安心些,畢竟上一世他們的結局都不圓滿,這次她要做的就是搗亂,致使七夕選妃徹底失敗。
隨後皇后按著流程宣布開始比賽,因李蓉是已婚身份,只能找藉口堅持參加,結果發現秦真真也沒有要進宮的意思。在這場七夕宴中,皇后和柔妃各有盤算,一個想要扶持上官雅,一個想要舉薦侄女蕭薇,無論是誰勝出對李蓉而言都不是最好的結果。
此刻上官雅故意將玉佩丟在秦真真身旁,趁其不注意就要互換香囊,秦真真見狀急忙阻止,可她聽對方真誠解釋的話語,半信半疑地同意交換。李蓉默默看著這一幕,深知父皇並不在乎太子妃是否出自二流世家,只要不是上官雅或蘇容雯這種大族即可。為了幫助弟弟,李蓉寫好紙條讓靜蘭交給裴文宣,怎知被柔妃注意,立刻派侍女將靜蘭攔了下來。
而在另一邊,李川端坐皇帝下首,神色辨不清悲喜,早在入席之前,他就已經得了皇后的吩咐,確認今日要選之人。一想到太子妃將會是上官雅,李川覺得心頭像壓了巨石,尤其看見世家女子的薰香陸續送來,無力感極其強烈。
每個香囊只有編號沒有名字,大家對於各類香囊點評不一,而裴文宣遲遲沒有收到李蓉的字條,就在他擔心李蓉那邊出了意外,忽然看見李蓉前世最擅長的白檀香,瞬間心中了然,巧妙暗示李川選了三號。
果然透過李蓉和裴文宣的默契配合,李蓉、秦真真、上官雅分別獲得前三名,也是大家所希望看到的局面。皇帝當眾誇贊李蓉製作香囊的技術高超,並注意到出身寒門的秦真真,但秦真真明顯不願引起皇家的注意,就算是領賞都故意避開李川的目光。
經過這次的合作,秦真高興自己沒有信錯人,李蓉對上官雅也非常欣賞。而李蓉格外注意到秦真真與裴文宣的眼神交集,誤以為兩人是有感情,便在臨走之前,向她透露自己跟裴文宣結婚是為合作,屆時肯定會和離,秦真真卻聽得一頭霧水。
隨後李川親自來找秦真真,怎知秦真真突然對李川說狠話,表示自己既不喜歡香,更不喜歡所謂的皇宮,趕忙撇開兩人之間的關係,希望李川不要產生誤會。因為秦真真的這番話,李川心灰意冷,難過地轉身離開。
李蓉刻意忽視裴文宣,主動與蘇容卿攀談,令裴文宣有些不爽。回去的路上,李蓉突然提醒裴文宣若是喜歡秦真真就勇於追求,她現在正是適婚的年紀,若他有意的話,自己可以幫他去秦家提親。
未等李蓉把話說完,裴文宣已經停不下去,命人停下馬車就怒氣沖沖往外走。李蓉覺得莫名其妙,沒想到裴文宣又折返回來,冷聲表示自己從來都不喜歡秦真真,以往都是家里人灌輸秦真真是未過門的妻子,才會有了之前的誤會。
趁著這個時候,裴文宣把藏在心底的話都說了出來,包括對李蓉的喜歡與遺憾,聽得李蓉不知所措。看著裴文宣遠去的背影,李蓉像是下定了決心,冒雨追過去向他道歉,兩人的誤會徹底消除。
儘管李蓉和裴文宣多次同乘馬車,但這次的氣氛卻異於往常。裴文宣表示自己今夜所言並非要讓李蓉有個回應,而是希望解開雙方的心結,以利於未來合作。因此,裴文宣建議改變相處方式,若有情緒應坦誠溝通。同樣李蓉也提醒裴文宣,以後別總是常提分居。
大殿之上,皇帝審閱蕭肅將軍呈交的經兵部呈交的名單,正要準備論功行賞,上官旭忽然提出異議,認為太子帶領世家子弟浴血奮戰,理應嘉獎,怎能榜上無名。然而,寒門臣子並不認同,雙方爭論不休。李川被皇帝點名發言,態度謙遜且願為眾將士請功。
今日早朝過後,李蓉接到宮裡的宣召,猜想與選妃宴有關,一路盤算著來到未央宮,發現弟弟李川跪在地上。聽到李川將責任攬在自己身上,李蓉也不作隱瞞,直言水溢則滿,盛極必衰,上官家不可能每一代都是皇后,一旦上官雅成為太子妃,李川必然無法順利登基。李蓉一番話令皇后愣在原地,她不等皇后的反應,便領著李川走了出去。
李川回想方才那一幕,對長姐敬佩有加,感激她時至今日仍袒護著自己,但李蓉心裡清楚,上一世她尚未看透整個朝局裡各方真實意圖,才會受制於人,親手將弟弟推入深淵。為此,李蓉告訴李川,人只有夠強大才有選擇權,自己會全力相助。
皇后對一向乖巧的兒子突然性格大變感到心寒,懷疑他有了心上人,便派人暗中調查。裴文宣分析皇帝意圖打壓太子的原因,推測世家與柔妃的蕭家將有一場爭鬥,派童業告知李蓉,讓她不必擔憂,皇帝與世家之間無論哪一方贏,他們都有掌控全局。
秦真真生辰這天,李川藉著挑選劍器為由,帶她去鐵匠鋪子,親自相贈寶劍作為禮物。當天晚上,李川與秦真真在橋上共看煙火,趁機向她坦明自己的心意,秦真真一時難作回應,只得先行離開。
皇帝批准了軍功名單,世家卻以各種理由避見太監總管福來,令皇帝憤怒不已。上官旭主動找蘇大人合作,打算從寒門中選一戶人家作為警示。因此,秦家被誣陷參與楊氏案,成為世家的目標。
刑部連夜行動,與禦史台、大理寺共同查封秦家。秦老爺子急忙將重要物品交給秦真真,掩護她逃離。李蓉聞訊立刻率人趕往,途中遇到秦府的侍女,透過她們找到躲藏在角落且受傷的秦真真。
皇帝明知世家有意剷除異己,但證據確鑿,他無法干涉。裴文宣建議皇帝在證據複審前,先派一位代表聖意的人監督刑部辦案,以確保公正。正當裴文宣準備自薦時,皇帝將重任交給蘇容卿。幸而蘇容卿及時趕到秦府,救了秦家父子。鳳鳴等人躲在暗處見此景,決定先回去復命。此時太子跑去質問皇后,確認秦家一案和他們有關,內心悲憤。
李蓉將秦真真帶回府安置,李川突然出現,開門見山說明來意。李川表示近來以柔妃為代表的寒族過於冒進,舅舅得知他與秦真真關係親密,便以雷霆手段拿秦家殺雞儆猴,從而扣上通敵賣國的帽子。
如今李川終於明白何為強大才有選擇權,所以他希望李蓉想辦法向皇帝投誠,藉此機會以徹查此案為由,建立一支屬於自己的衛隊,直屬皇帝分管,不納入三省管轄範圍內,作為一支獨立於朝堂之外的監督,有生殺予奪之權,可設名為督察司。
然而,李蓉認為此事關係重大,需要從長計議,並未立即答應李川的請求。李川臨走前坦言自己一直在努力成為母后和姐姐心中的太子,但發現自己根本不行,可是想到秦臨和秦真真的相助之恩,愈發覺得有愧于整個秦家,發誓要替他們洗清冤屈。
李川離開後,裴文宣從外面回來。秦真真聽到李蓉姐弟的談話,決定追隨李蓉,願為她手中利器,從此再無秦二小姐。李蓉讓秦真真先回房休息,對於建立監察司後的未知局面有些擔憂。
裴文宣明白李蓉需要時間考慮,告訴她無論未來選擇哪條路,自己都會在她身邊,為她抵擋風險。作為夫妻和盟友,兩人早已生死與共。因為裴文宣的這番話,李蓉內心陷入糾結,無法確認對他的感情,但考慮到上一世的經歷,決定只需與他保持合作關係,並肩作戰即可,而自己必須要朝堂上站穩腳跟,避免重蹈覆轍。
李蓉深知想要擺脫世家掣肘,唯有聽從裴文宣的建議,建構以自己作為核心的權力中心,涉及掌握權柄之事。一大清早,李蓉帶著裴文宣在殿外等候皇帝召見,並讓裴文宣幫忙約蘇容卿在茶樓見面,裴文宣聞言又開始酸溜溜的腔調,抱怨她故意選了這麼有情調的地方。
反觀鳳鳴查出秦真真行蹤,阻攔李川切不可貿然出面,否則若是被世家知道他仍在意秦真真,恐怕會變本加厲對付秦家。同時,李蓉和裴文宣向皇帝要權,但皇帝未立刻應允,表示要先考慮一下。
兩人離開後,皇帝拿出自己曾送給女兒的東西,腦海浮現昔日父女溫馨的畫面。李蓉不確定父皇是否會同意,裴文宣打算攬下所有問題,讓皇帝覺得是他慫恿了李蓉,如此就能避免李蓉鋒芒畢露,給自身招惹麻煩。
很快,福來奉命來公主府傳話,今日李蓉準備的奏摺已被皇帝批復,可若要辦督察司需得想個由頭,屆時還會多給她三個縣的封地。聽了福來的話,李蓉確實認為應該好好考慮清楚,既然世家是刀,自己是刀鞘,那麼秦家就是奇蹟,能將兩者無縫銜接。
隨後李蓉單獨找來秦真真,回想起上一世李川因秦真真之死而悲痛欲絕,執意將心愛的寶劍放在棺槨中,與她長眠皇陵。而如今,李蓉告訴秦真真,自己需要一個武藝高強的人負責執行特殊任務,她會送秦真真去西北建監察司分屬,協助秦臨拿到西北兵權,穩住西北,等日後羽翼豐滿再做圖謀。為了避開世家的眼線,李蓉會安排秦真真一個合理的死法,從此再無秦家二小姐,只有戴著面具奉命保護李蓉安危的女侍衛,並為其賜名:荀川。
現在蘇容卿被皇帝安排調查秦家的事情,蘇父相信兒子不會令自己失望,同樣蘇容卿代表整個世家,他們無法獨善其身,唯有藉力打力。李川知道秦真真受傷後,還是親自帶來療傷藥物,希望能與對方見一面,李蓉提醒他不要讓秦真真陷入危險。秦真真明白李川的心意,但她無法露面和李川相認,兩人只能睹物思人。
當夜,裴文宣回房見李蓉趴在桌上,便溫柔將她抱上了床。李蓉醒來直接就問裴文宣一些朝堂的事情,並表示自己堅持要見蘇容卿,想要打通內部必然要疏通關係。裴文宣看到李蓉為大家操心這麼多事情,不免有些心疼,覺得她才是應該被保護的對象。緊接著裴文宣向李蓉透露蘇容卿拒絕見面,令李蓉感到疑惑,同時不得不承認自己對蘇容卿尚有感情。
為能同時保住世家與寒門,李蓉親自到聚財館找上官雅,意欲扶持新的家主。上官雅則接受李蓉的建議,願意扶持她掌握大權。回到公主府,李蓉命令靜蘭找來京華最好的戲班子,準備讓他們在鬧市街頭公開演出,唱一出秦家之冤。
果不其然,就在世家門上書讓皇帝定了秦家的罪,一出影射世家陷害寒族的大戲緊鑼密鼓地上演,立刻引起眾多百姓的憤怒。在李蓉的安排下,秦真真跪在公主府前,高舉血書懇求李蓉為其做主,到最後更是心灰意冷,當場撞柱而亡。
李蓉攜沉冤血書入宮面聖,皇帝順勢發怒,藉此對世家進行打壓,同意李蓉查案,由她設立督察司。也正因如此,舅舅上官旭對李蓉很是不滿,私下找來李蓉,警告她不要多管閒事,但李蓉堅持要為秦家查明案情。
福來將禦筆手書和令牌交給李蓉後,李蓉再次請來上官雅,並將改名荀川的秦真真介紹給她認識。雖然上官雅覺得荀川有些眼熟,正想要繼續追問下去,李蓉見狀急忙打斷,吩咐荀川立刻準備人手。
沒多久,李蓉帶著裴文宣和荀川來刑部調取關於秦家的捲宗,結果遭到刑部官員的阻攔。李蓉眼神示意荀川威脅官員,裴文宣趁機進入庫閣尋案,她故意弄傷自己的手,在蘇容卿面前謊稱是官員傷了自己。
蘇容卿見狀拿出手絹給李蓉包紮,正巧被裴文宣看見,心中醋海翻波,牽起李蓉的手就往外走,直至來到馬車旁。裴文宣面色不虞地丟掉蘇容卿的手絹,用自己的帕子包住李蓉的手,還不准虞撿那條手絹,令李蓉很是無奈。
李蓉在包廂與上官雅會面,裴文宣在一旁為李蓉包紮傷口。然而,當上官雅建議李蓉考慮蘇容卿時,氣氛瞬間變得微妙。裴文宣醋意大發,極力反駁上官雅,但又因李蓉的態度含糊而感到生氣。
上官雅離開後,李蓉察覺到裴文宣的情緒異常,感到有些困惑。裴文宣坦承兩人結婚的原因複雜,但他不希望李蓉與蘇容卿有任何發展,認為她應該隨心而活。李蓉為了氣裴宣,故意表示自己和蘇容卿之間的感情可以培養,令裴文宣無言以對。
當晚,兩人討論了卷宗的內容。儘管李蓉表面上沒有直接表達對裴文宣的關心,但她有意為對方減輕工作壓力。目前所有證詞都需要抄錄,偏偏口供和證據都保管在別處,唯一突破口就是來自禦史台的監察禦史“溫平”,此人先前收到一封舉報秦家受楊燁指使偽裝戰敗的信件。
溫平見信深知事關重大,立即從兵部調來相關戰役的官方記錄,發現其中確實存在可疑之處。而羅倦被刑部屈打成招,指控秦家通敵賣國,這一切似乎都是為了掩蓋真相。李蓉認為,他們如此大費周章,光想用一千兩黃金買秦家滿門,簡直荒謬至極。
因此,首要任務是找出寫信者及當年參戰的老兵,其次需要驗證楊燁信件的真偽,最後必須徹查一千兩黃金的來源。李蓉安排荀川明日拜訪羅倦,以獲得更多線索。同時,裴文宣鄭重提醒李蓉暫時避免與蘇容卿接觸,以免產生不必要的糾葛。
隨後裴文宣親自拜訪溫平,卻不料對方來了一個下馬威,而他只能連夜挑燈處理折子。同僚們看到裴文宣如此努力,深感愧疚,決定留下來陪他加班。裴文宣坦誠表示,自己最大心願就是讓每個人都能擁有公平的機會。
蘇容卿常想起李蓉,這份心思被兄長蘇容華察覺,鼓勵他勇敢說出來。當晚裴文宣回到家,看見李蓉在房間榻上安睡,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忽然意識到自己兩世以來所追尋的家的感覺,便是如今這般,疲憊歸家後,能夠有人等候。李蓉迷迷糊糊醒來,提醒裴文宣不要因蘇容卿而生氣,但裴文宣深知自己對李蓉的在意,更覺自己與蘇容卿相比,優勢漸失。
隔天,蘇容華與上官雅約定比試,李蓉欲見蘇容卿,便拉著裴文宣與蘇容華賭葉子。蘇容華願賭服輸,答應在明月樓安排李蓉與蘇容卿見面。李蓉對裴文宣的幫助表示讚賞,但裴文宣內心不希望她前去赴約。
此時童業急報裴文宣,稱夫人病重,其實是裴家人刻意刁難。裴文宣急令童業通知李蓉,要她帶人前往裴家。而李蓉正準備出門見蘇容卿,上官雅提醒她需保持軟弱以討喜。另一邊,蘇容華陪著蘇容卿選購給李蓉的禮物,蘇容卿覺得尚有不妥,最後選了牡丹。
另一邊,裴文宣回到裴家,只見叔伯們齊聚大廳,母親則在一旁面露難色。叔伯們紛紛指責裴文宣鼓動李蓉設立督察司,裴文宣毫不退縮,直接回應他們若有不滿應直接向公主表達。在家族的壓力下,裴母也得站出來,勸裴文宣回家勸說公主不要過度插手此事。
由於裴文宣的堅持,家族便以莫須有的名頭對他執行家法。原本計劃去見蘇容卿的李蓉,得知裴文宣的遭遇後,立即帶人闖入裴府,當眾給了裴叔伯一記耳光,霸氣表示裴家之所以能有今日地位,全都仰仗著裴文宣的父親,但裴文宣作為自己的駙馬,絕不允許任何人對他有半點不敬。
在場的人被公主的氣勢震懾得不敢回嘴,李蓉嚴正警告裴母,若不能保護自己的孩子,承擔不起母親的責任,今後便不要給裴文宣添麻煩。言畢,李蓉親自攙扶著裴文宣向外走去,同時命令荀川對杖打裴文宣的僕人施以斷手之罰。
目睹裴文宣受欺負,李蓉心中既痛又怒。然而,裴文宣見李蓉今日如此堅決地維護自己,暗自發誓要變得強大,唯有如此才能保護好李蓉。回到公主府,李蓉親自為裴文宣處理傷口,並叮囑他,未來再遇此類事,務必提前告知自己,並勸誡裴文宣讓裴母早日面對現實,以免傷害至親至愛。
蘇容卿久等李蓉不至,心中失落,卻仍勉力與兄長把酒言歡。天色漸暗,蘇容卿與蘇容華歸家途中,感嘆今日這般的體驗,人生有一次足矣。夜深人靜,裴文宣因背部受傷只能俯臥,卻輾轉難眠,遂與李蓉閒談,詢問她對自己的看法。
回想起前世,李蓉坦言裴文宣確實是個出類拔萃的人,無論作為丈夫、朋友或家人都無可挑剔。聽到這樣的評價,裴文宣趁機佯裝傷口疼痛,緊緊摟住了李蓉,並藉此機會向她表達自己的心意。李蓉並未強行推開,反而感受到他摟得更緊。
一夕之間,華京城傳遍公主霸氣護夫的事蹟。裴家聯合眾世家向皇帝遞交奏摺,紛紛控訴李蓉囂張跋扈、不孝公婆,直指督察司無道。李蓉親自入宮上朝,恰巧遇見蘇容卿,便為昨夜失約向他道歉。蘇容卿謊稱自己並不知與公主在明月樓的約定,若知來人是公主,定不會赴約。聽了這話,李蓉心中的愧疚減輕了許多,未察覺這並非蘇容卿的真心話。
朝堂上,李蓉先發制人,在皇帝面前一通哭訴,狀告裴家不分是非就杖打駙馬,這無異於對皇家顏面的踐踏。裴家的叔伯們聞言急欲反駁,企圖為公主扣上不孝的罪名。皇帝見雙方各執一詞,認為昨日之事純屬裴家與公主的家務事,不宜在朝堂上爭論,三言兩語便堵住了世家的嘴,使他們無法再拿督察司做文章。
另一邊,裴文宣派人將母親接至身邊,如實揭露裴家叔伯的險惡用心,以及自己當年險些被族人謀害的真相。裴母聞後大驚小怪,從未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裴文宣告訴母親,自從父親過世後,叔伯們就巧言令色地騙取父親的遺產,而他之前未曾告知母親,是擔心母親因此陷入危險。裴母深感愧疚,自責自己害了兒子,裴文宣希望母親能做出明智的選擇。
早朝結束後,裴家二叔故意煽動群臣為難李蓉,更因李蓉毫不留情面地回懟而憤慨,相約要一同面見皇帝,要求懲治長公主,否則就撞死在守龍柱上。李蓉同樣不甘示弱,誓要在皇帝面前討回公道。於是,兩隊人馬紛紛來到大殿外,各自跪在一邊,裴家叔伯身後尚有一群朝臣,但見李蓉就是孤零零一人。
皇帝避而不見,眾人便在殿外長跪不起。天色逐漸陰沉,很快便下起傾盆大雨。裴文宣聞悉此事,立刻帶著裴母入宮,途中發現蘇容卿也在不遠處,瞧著他的裝束,腦海閃過上一世他給李蓉撐傘的場景。
這次,裴文宣搶在蘇容卿之前出現在李蓉面前,李蓉瞬間恍惚,待看清裴文宣的面容,心中滋味複雜難明。裴文宣不忍李蓉再受委屈,抱起她便往回走,恰好與蘇容卿擦肩而過,蘇容卿只能默默地目送他們離去。回到公主府後,裴文宣對李蓉體貼入微,死皮賴臉地抱著她取暖,李蓉雖面露無奈,可嘴角笑意難以掩飾。
如今世家紛紛遞交奏摺,要求撤除督察司。皇帝要福來傳話給李蓉,若她仍找不到強力證據,督察司將難以為繼。此刻李蓉親自去見裴母,向她揭示一直被蒙在鼓裡的事實。裴母幡然醒悟,表示今後將全力支持他們,並承擔起身為母親的責任。
太子府的幕僚們憂慮李蓉掌握大權後會難以管控,但李川堅信李蓉絕無二心。現在他最大的願望是重建一條路,讓百姓安居樂業,同時實現世家與寒族之間的平衡。
隔日,裴文宣攜裴母回到裴家,意圖取回父親的遺產,家中長輩不願輕易放手。裴文宣提醒族人,自己成為長公主的駙馬,榮華富貴唾手可得,若他們選擇站在公主和陛下這邊,便可免去與世家的紛擾,確保家族的長久繁榮。裴母趁機追問裴二叔關於遺產的事宜,情緒激動之下當眾打了對方。李蓉見狀上前製止,示意裴母將此事交由她來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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